“安眠,我倒还是第一次发明你这么这么的荡!不出去卖真是可惜了!”
早就已经碎成碎片的心此时仿佛是又被陆湛北狠狠碾了几脚,连碎片都不在,只剩灰末。
安眠昂首,不置信地看着陆湛北。
当年她从孤儿院被安家收养,她感激安家给了她一个避身之处,但是这些年来,她在安家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被安家两伉俪吵架,被安宜关在家门外淋雨,安家的下人乃至都看不起她,直到她十四岁那年,阿谁洁净的男孩子将她从一群小地痞的手里救下,给她暗淡的天下终究带了一丝光亮。
安眠的眼泪再也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乃至顾不上本身此时不着片缕,“湛北,当年出车祸的人真的不是我,换眼角膜的人也真的不是我!”
她畏高,此时的惊骇、热诚、疼痛,那么较着。
这些,不都是他要求的吗?
陆湛北挑眉,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双腿文雅地交叠,恍若十八世纪欧洲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