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刚涂完,慕容景却上来了。
“前次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么?办好了直接送我书房。”
我的内心波澜澎湃,就跟被人施了邪术一样,定在那边一动不动。
大厅里。
脸上倏然一阵臊得慌,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口气不善道:“轻点,我怕疼。”
门口,仆人提了个医药箱走了出去,恭敬道:“大少爷,您要的东西在这里。”
“是。”
“你如许不便利,我扶你下去。”慕容景三步并两地走了过来,而后拽着我的手臂,直接将我从沙发上扯了起来,俯身在我耳边冷声警告道:“我们的帐今后再算,你现在还是我慕容景的夫人,最好离那些野男人远着点,想想你的七叔。”
傅南笙当真地帮我贴着纱布,紧接着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微弯唇角,“没发热啊,脑筋如何坏了一样,你说这狗嘴里它能吐出象牙么?”
我的心蓦地一沉,恐怕被诘问起那宫外孕的事儿。
“这要看人造化,医学上面没有绝对,大要上看机遇或许比别人少了一半,但概率倒是一样的。”
傅南笙利落地翻开箱子,顺手拿出棉签,沾上药水,令命道:“转过来!”
这有身生子这类事,哪能说怀就怀?
他万分鄙夷地看着我俩,嗤嘲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特别有快~感?”
他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快速地将我转了一个方向,脸上神采淡淡,“再私秘的部位我都已经看过了,另有甚么好纠结的。”
我听得那叫一头雾水,却偶然中发觉到了慕容景脸上那抹算计之色。
我惊了。
仆人猜疑地看了我身边的傅南笙一眼,缓缓地退了出去,门后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影子。
“你……”慕容景较着被他气到,神采刹时黑成了一块碳。
奶奶端坐在那金黄色的真皮沙发里,手里举了一份报纸,眼睛上还架着一副古式老花眼镜,看到我们下楼,她文雅地将它放到一边,体贴道:“南笙,丫头她没事吧!”
外头另有一听墙角的呢,他就如许口无遮拦地一顿胡说,万一传出去了,那岂不是……百口莫辩?
“南笙,你跟奶奶说实话,丫头她还能生么?”
四个月?
“是,奶奶。”
“我晓得,奶奶。”
我觉得他不会理我,毕竟被家属坦白自已的存在,这并不是件甚么光彩的事。
只是,她请的却不止他一小我,顺道还请了我。
我这才认识到自已还撩着衣服,而后极不天然地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出声道:“你是慕容家的大少爷,不鄙人面用饭,跑上来做甚么?”
本来,他早就掐准了我的软肋,吃定了我不敢再胡言乱语。
我怔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何他与先前餐厅里的态度截然分歧。
我万分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傅南笙甜甜一笑,“大哥,你刚回慕容家,想必奶奶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就不留你了。”
慕容景面色一紧,那神采,看上去竟比我还严峻。
“丫头,那你就留在老宅,我给你四个月的时候调度身材,务必给我再怀个小曾孙来。”
我的心格登一沉,他这是要算计谁?
果不其然,老太太已经派人来请了。
“动手可真狠。”傅南笙不慌不忙地在我中间坐了下来,指了指那渗血的纱布,“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