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英曾经说过,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人你越是姑息她,她越是蹬鼻子上脸。想到这句至理名言,程达康霸道地压在神采惨白的敏芝身上,想利用夫权的动机越来越激烈。
空蒙的大脑愈发虚幻,吵嘴无常的幻像又在面前飘零。金敏芝不但一次地触摸过死神的面庞,此次的感受犹为激烈。
客堂里传来香水有毒的电话铃声,少倾,不堪入耳的话及煽情的低笑无所顾忌地传进敏芝的耳朵里。敏芝恍然想起,明天是歇息日,也是程达康呼朋唤友纵情狂欢的日子。如果不出不测,他很快就会走出这个家门。
程达康眉头一挑,又假惺惺地叮咛了一番,这才吹着舒畅的口哨扬长而去。金敏芝是他摆在家里的花瓶,明天只是个小不测,他从不担忧花瓶会碎,安排这么多年,偶尔有点小摩擦真的能让她长长记性。
程达康压根也没想到敏芝会如此不经摔,看着她流血的额头,笑抽了的面庞,他第一次嗅到了不安的气味。幸亏他曾是黉舍里的体育教员,多少懂点抢救的知识。简朴的包扎过后,虚汗淋漓的敏芝终究不笑了。
“老婆,你也太不给我留面子了……”敏芝的非常固然让程达康发毛,却未引发他的正视,摸着被抓破了的左边脸,满肚子邪火的他越想越感觉倒霉。
既然她曾承诺过那小我不会走出这个家,那么,灭亡于金敏芝来讲真的是一种摆脱!她巴望灭亡,如此火急。
“程达康……”敏芝并未瞧出程达康脸上的窜改,她衰弱地喘了口气,不带神采隧道:“你的行动让我恶心,这个婚,我离定了!”
“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敏芝的态度立时触怒了自发得是的程达康,他一把揪过捂着嘴巴做呕吐状的敏芝,放肆的眼神里带着三分暴虐。
终究能够放心肠走了!头痛欲裂的金敏芝强撑着几近散了架子的身材细细地冲了个热水澡,而后换上洁净的衣裤,毫不踌躇地吞下了事前筹办好的安眠药。
毫无防备的程达康四脚朝六合跌落在地板上。
程达康也没想到敏芝会俄然背过气去,他惶惑地松开掐着敏着的手忙不迭地拍打着她的前胸与后背,直到她幽幽地缓过气来,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讲完电话的程达康吹着舒畅的口哨穿着光鲜地呈现在敏芝床前。
“真他妈好笑,明显是你不让我沾身,这才逼着我出去女人。这事慢说闹到父亲那边,就是捅到法院里,你也是家属冷暴力的实施者。”万般窝囊的程达康俄然急中生智,厚颜无耻地倒打了一耙。看着敏芝那双越来越冷的眸子,再看看她那丰韵娉婷温香如玉的身子,越想越不甘心的程达康咬牙切齿地扯掉那只他如何看如何不扎眼的杜雷斯,在敏芝刹时失了焦距的眼神中,再次压上了她的身材。
面前一片灰蒙,仿佛看到举着镰刀的吵嘴无常晃晃幽幽地飘了过来,敏芝身子一软,悲感地放弃了求生的本能。
整整畴昔八年了,不能称之为人的程达康竟然又像禽兽似的在她那具麻痹而衰弱的身材上纵情寻欢。
常常遭到委曲,金敏芝就会生出厌世的动机,整瓶的安眠药她筹办过几次,也抛弃过几次,这一次,终究有了用武之地。
既然老天也不给她留活路,就是死,她也不想被长年感化在女人堆里的程达康玷辱。凭着下认识的本能,敏芝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抓向程达康那张近在天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