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那双墨玉色眼瞳抬了起来,四目相对,苏暖的心不受控地狠狠地跳了一下,而秦正铭像是藏着钝刀的眼神,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
恰好唐时慕摸了一张牌,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就收了归去。
秦正铭看了一眼,目光深沉,却俄然转头看身边的女人,对她说:
“好。”本来懒懒的靳至公子终究应了一声。
唐时慕的话一落下,靳庭风,邵华和楚霄都是一愣。
你走了,万一这两位大动兵戈起来了,我如何办?
三缺一的麻将桌,本来邵华也是为了减缓氛围的,谁晓得氛围越来越诡异。
“很多老板都夸我能旺运,秦老板你可必然要赢哦。”
唐时慕说完,拿过苏暖方才为他倒的一杯酒,下巴微抬,一饮而尽,最后连同苏暖的那一杯也喝了。
苏暖嘴角通红,模糊另有血迹,她的胸腔急剧起伏,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她晓得,向来就晓得,她不是秦正铭的敌手。
秦正铭吻得很凶,直到咬出血来,他才稍稍松开一点,“是吗,我如果没禁止,你还真想跟唐时慕走吗?”
他只好干笑了几声,硬着头皮出主张:“光喝酒多无聊啊,打麻将吧。”
“不是旺运吗,你来给我摸牌?”
无关男女之情,只是因为唐时慕的掌心有温度,而她的手寒凉似冰。
麻将桌上悬着一盏灯,照的桌子像是一汪碧湖深潭,晃着苏暖的眼睛。
秦正铭嘴角一勾,摸着麻将牌,头也不转地说:“好,赢了都赏你们。”
“你做梦!”
靳庭风谁的话都不听,除了秦正铭和爷爷,这会儿爷爷电话都打过来了,也不得不归去。
只是掌心被指甲掐破了皮,这会儿沁出来的汗水往里头钻,不是很疼,却也没法忽视。
靳庭风和邵华的身边都坐着女人,秦正铭身边也坐着女人,并且还是两个女人。
苏暖帮唐时慕倒了酒,也给本身倒了一杯,可才刚将酒杯举起,手腕便被唐时慕扼住了,另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他清贵的嗓音有些低了下来:
楚霄不打麻将的,靳庭风,邵华,唐时慕,秦正铭恰好一桌。
苏暖嘴角顿时扯起一抹淡淡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