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去买吃的。”白经池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仿佛有一点生硬,他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皱着眉头在后腰捶了两下,仿佛扭着了。
“对不起。”余尔垂着脑袋,心虚报歉。
昨早晨找到她的时候白经池就周虹和白谦打了电话报信儿,不过这会儿两人看到她穿戴病号服一脸蕉萃的模样还是愣了一愣,下一秒周虹就痛哭起来:“孩子你去哪儿了啊?你吓死我们了……”
余尔有点心疼,鼻子也有点酸。
白经池抬手,指腹悄悄在她唇上掠过,语气半是筹议半是霸道地对她说:“今后不管听到甚么,看到甚么,不要信赖,先来问过我,晓得吗?”
“恩?”余尔慢吞吞把头抬起来,眼睛有点迷蒙,说话间已经能听出一点钝钝的鼻音,“你来了啊?这么快。”
白经池竟然听到了,又气又无法,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昂首,说:“另有更臭的。”然后几近是恶狠狠地朝她还微微发紫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神采阴沉,余尔偷偷吊起眼角瞅了他一眼,吓得立即又缩归去。那怯生生的一眼,搞得白经池有火都发不出来了。
白经池身上还是明天的那套衣服,为了找她,驰驱了一晚,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更别提沐浴换衣服了。余尔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烟草味,小声嘟囔一句:“臭水池。”
他把车停在几步远的位置,那一团还是一动不动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白经池大步走畴昔,把她拎起来。
白经池转过身来,垂眸盯着她:“没甚么要说的吗?”
“你身材不好,从速归去好好养病,听话。”白谦转头喊白经池,“小池你带她归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一下,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余尔蜷在坐椅上,脑袋一歪,眯着眼睛看他,深色西装在暗淡的环境里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从侧面能够看到略显混乱的衬衫领口,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烟,肩膀微塌,脊背也不如平时挺直了。
如何办如何办……她缩进被子里,自暴自弃地想还不如别退烧,多晕一会儿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