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喜气洋洋的冲出去道:“驸马已经到了东华门了。聘礼足足装了几个箱子,另有大雁!”
她放开他的手坐稳了,道:“驸马亦是玉树临风,好一副风骚姿势。”
“你既偶然于我,娶我何用?”
公主出嫁,本就是都城大事,更何况是天子一贯偏疼的女儿。天文官火线带路,配给她的陪嫁物品与仆人紧随厥后,插着钗子的孺子、引障花、提灯、行障、坐障,一行又一行,引得路人啧啧赞叹。肩舆火线,瑞贵妃另坐一轿亲身送行,更叫苏念薇哭笑不得的,是太子亦要骑马跟从。现在,不晓得太子内心作何感触。她想着都感觉好笑。
“皇上嫁女儿,昭告天下,我想不晓得都不可。”他说话的语速又急又快,边说边已反手制住身后意欲再度行刺之人。
苏念薇撇撇嘴,“你就用心让我当不成新娘子!喂,沈临渊,这该不会是你找的人用心来这一出吧?”部下温热的血一向往外喷涌,她心底愈发慌乱起来,那些血液在掌心有着黏腻的触感,只是不知为何,在沈临渊面前,她却下认识的换上了轻巧的神采。
从皇宫到宋府的路上铺着大红色地毯,一起扬花洒纸,好不热烈。
“说来讲去,便是我哥为了让你们没有回旋的余地才要将我嫁入定国公府了。”
他的左肩在流血,苏念薇特长捂着他的肩,担忧的说:“你还抱得住我么?”
“这话,却由不得你了。”宋长书借势将她从榻上拉了起来,贴着她的身子道:“现在你不肯嫁,我却非娶不成。”
他只是笑,没再说话。
沈临渊一把扯掉她头顶的九翚四凤冠随后一甩,笑道:“如许就差未几了。”
“大雁?”苏念薇奇特道:“大雁是做甚么的?”
“他我可不管。”沈临渊说着,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她,“我先带你走。”
“你…你如何会在这儿?不是分开都城了吗?”
行至七喜街,这一块则是都城最繁华之地点,两旁的酒楼、金饰店无一不是高大豪阔,这也形成了街道显得有些逼仄,苏念薇摇摇摆晃的坐在肩舆上,猛的听闻几声尖叫,无数蒙着脸的人顺着看不出是甚么材质的丝线从两旁的高楼上缓慢的滑落下来,手起刀落间,地上已齐刷刷倒了一片。
这婚事,便是这么定了。
“公主如何连这个都不晓得?大雁是意味着忠贞的鸟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