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苏念薇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门外还是下个不断的雨,催促道:“你都清算安妥了吗,我还要进宫呢!”
站在远处的锦儿见苏念薇抓着的披风拖垂在地上,她却恍然未觉,忙上前一把抢过,拍了拍灰尘给她披好,道:“内里刮风了,怕是要下雨了吧。”
吃完早餐,画师也画的差未几了。苏念薇拿过来看了,笑道:“是有几分像,又有几分不像。”
锦儿有些不安道:“公主,老夫人晓得了驸马和曹蜜斯的事情,已经让驸马跪了一夜了。”
苏念薇只感觉眼眶一热,内心俄然酸楚非常,这嘴唇,却又恰好画的如此之像。完颜术的话,大抵并不但是唬他,却不知沈临渊现下究竟如何了,强笑道,“这嘴唇画的很好。”
“您不是说叫找为画师来?奴婢怕迟误进宫,一早已经找来了,鄙人面候着呢。”锦儿惊奇道。
锦儿一笑,“公主叮咛的事,奴婢天然是放在心上的。”
“这鼻子,我感觉也不敷挺,”说着,又侧重的改了一番,“另有这嘴唇…”
“就等着您这句话呢!”锦儿好笑的看了一眼苏念薇羞红的脸,转头拿了一件大红的披风。
“嗯,我看一下,”她伸出一根嫩若葱白的手指细细的划过那眉,“这眉毛太细了,你把笔递给我。”
“与我无关的事,现在还顾得上么?”她毕竟是没忍住,转头又看了一眼他笔挺的背影,叹了口气道。
这一夜,宋长书留在曹玉容的别院,交颈缠绵之际,忽又想起在望月楼看到的画面,内心一股知名的妒火烧得如火如荼,曹玉容吃他不消,娇嗔道:“你轻点!”
苏念薇抱着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彼时叶太医的话,叫她认定了沈临渊必然是悄悄来过。可她醒来这两日,他却再没呈现。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他当真中了毒?影象里那人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成了一个烙印,不期然的印在了心头,便仿佛再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