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不声不响,自知此番作孽深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她别无挑选。
都城聚居着贫民的墨河边,一栋低矮的陈旧板屋无端的着了火,苏摩说,火已被毁灭,死在屋子里的,只要一个烧得脸孔全非的孩子。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点一点垂落在地。
“那你还不去办?”苏念薇“砰”的一声拍了桌子扫翻了喜饼,“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好‘贱妾’就等着陪葬吧!”
她一向经心极力的庇护着他,却到底敌不过暗处不时觊觎的那双眼睛!苏念薇心知,此次麟儿失落,只怕凶多吉少。可没有走到绝顶,她却毫不能放弃。
她在气头上,宋长书一来不想与她计算,二来宾朋满座,她好歹是公主,宋长书不便与她太多争论,叮咛身边的苏摩多带点人手出去。
曹玉容刚一站起来,扭头便见苏念薇返来了。她面色白得像纸,头上落满了雪花,一旁的锦儿一声不吭的扶着她,见她这副神采,曹玉容冷静的垂了头。
那红衣的袖口以金丝线锁边,缀着一圈乌黑的狐狸毛。红色的长裙底部则绣着一圈红梅,星星点点,非常刺眼。一条广大的腰带紧紧的束着杨柳细腰,将她的身材衬得曼妙非常。腰带上挂着一串串的珍珠,跟着她的行动悄悄闲逛,明示着仆人不凡的身份。
“仿佛?!”苏念薇气急,“本日就算是翻遍全部都城,也要把麟儿给我找返来!”
“公主这话如何说的,贱妾一向呆在房内,底子没见过甚么麟儿。”
仍旧跪在原地的曹玉容跪得久了,膝盖开端疼起来。当日皇上自太师府将她请了出去,只问了她一句话,是否是她把常乐公主藏在如虚观一事捅给了赵晟的人。
“公主…”宋长书刚跨出一步,便被曹玉容拉住了,她对他摇点头。
苏念薇手中的花洒摔落在地,冷水泼了一脚。她似是没有感受普通冲了出去,抓着锦儿道:“不见了?如何会不见了?”
身边的下人对视了一眼,倒是不敢不动,忙出来将曹玉容带了出来。
“奴婢…奴婢该死,曹玉容的丫环拉着奴婢问了两句话,奴婢一时不察,麟儿便不见了踪迹。我找遍了院中也没找到。”
凌晨,苏念薇刚起床,锦儿风俗性的挑了一件湖蓝色的衣服正筹办给她换上,她却摇了点头,径直走到衣柜旁,挑了一件大红色绣鸢尾的宫装,又配了一袭桃红色的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