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宋长书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道：“麟儿的死，我也很难过，这事也一定是玉容所为，你有恨我晓得，可你也不能随便找小我就用来泄愤！”
她昂首，扭捏不定的暗淡光芒下，眼中模糊有泪光闪动，“宋长书，畴前你当真喜好过我么？”
苏念薇明白她的意义，刚想开口，外间跑来一个小厮，“公主殿下，内里乱了。”
“明玉，”苏念薇与她说不上有甚么情分，更深知她完整没有才气窜改赵勋的决定，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颜托雷虽不是上佳的人选，可据我所知，你母亲还在皇上手上……更何况，即便你反面亲，来日又能希冀有甚么合情意的婚事么？”
“我晓得，”她擦去眼泪站了起来，“你说的我都懂，只是……皇姐，我不明白为甚么我会生在帝王家，也不明白我甚么都没有做，却被皇上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明玉甘愿做一个浅显人，也不想就如许被送去金国。我不甘心！”
苏念薇对锦儿使了个眼色，锦儿便将茶接了递过来。
“是么？”如何这么快就又是一年了呢。
苏念薇见她浑身脏污，满脸的泪痕，心下不忍，还未开口，又听程达道：“公主殿下，皇上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锦儿搀了她，“公主真是把日子都过胡涂了，至除夕不过另有八九日了。”
“公主，”宋长书似在发楞，听闻她的声音才仓促站起，“玉容的事，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但愿这事就到此为止罢。她已受了经验，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次，今后我定会好好管束。”
苏念薇也不知为何，俄然感觉悲从中来，哑着嗓子“哦”了一声，已然带着哭腔，下一秒竟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滚！”苏念薇一指门外，却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了个洁净，缓缓坐下道：“宋长书，明日将我当初住的小院拆了。”
公主府门外，大队的侍卫举着火围成一圈，正中心的位置伸直着一个肥胖的身影，苏念薇上前两步方才认出是明玉公主，开口道：“如何回事？”
“乱了？如何乱了？”苏念薇忙站了起来，吃紧的向外走去。
曹玉容抬眼却只看宋长书。
宋长书像是刚从一场绵长的梦中醒来，神采犹自带着苍茫，“嗯”了一声才转头看向苏念薇低垂的脸，“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