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低着头,“皇姐,你我同是父皇的女儿,他在时,也不疼我;他走了,你另有皇上,我却要被嫁去金国……”
“我不知你是甚么身份敢夜闯公主府,但就沈临渊而言,他清楚是金国的小王爷,我与他身份敌对,还是划清边界的好!请女人转告,当日……”
胡思乱想间,听闻窗别传来叩门的身影,隔着玻璃纸,模糊是个女人的身影,苏念薇下榻,走到外间一瞧,守夜的宫女和小厮均是人事不知的模样躺倒在旁,那女子走近了,翻开披风的帽子暴露大半张脸来,苏念薇模糊记得仿佛在那边见过。
“她是我mm!”苏念薇急道,上前护住明玉,“过几日便要嫁去金国和亲,女人切莫伤了她!”
她说着,自披风中抽脱手来,手上还握着一串用油纸包着的糖葫芦,“公子说你爱吃这个,叫我送来。”
“公主殿下约莫不记得我了罢,”胭脂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分外好听,“奴家醉月楼胭脂。”
“清算妥了么?”苏念薇拉过明玉,“你跟锦儿去吧,我让他们备了热水,去洗洗。”
“不知公主殿下是否准予奴家出来?”见苏念薇不说话,胭脂轻飘飘的自她身边掠过,闪身进到房中。
“天然是沈公子。”她说着,目光却瞟向苏念薇来不及收起的夜明珠,脸上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而又显落寞。
苏念薇揉了揉太阳穴,“归去睡吧。”
“公主殿下,那糖葫芦是公子特地叫送来的,”胭脂走到门边,转头看向她,“公主千万别孤负了公子的一番情意。”
回想那一刻赵勋的眼神,讶异又思疑,苏念薇心知他和她之间的隔阂加上宋长书现在的处境,怕是不敷以让她安然缓度余生了。
苏念薇接了过来,“哪位公子?”
赵勋仿佛是铁了心普通的要将这公主府堆满,就仿佛弥补普通。苏念薇却不懂他是要弥补甚么。
胭脂施施然的坐在软榻上,“你猜不着?”
明玉这才笑了,跟着锦儿回了本身的住处。
“谁!”苏念薇话未说完,忽见胭脂“啪”的一声撞开窗户蹿了出去,未几时拎着明玉重新回到屋内,只见她将明玉甩在地上,哈腰掐着她的喉咙道:“你是甚么人?”
她到底才十六七岁,苏念薇看着她仍嫌稚气的脸,拿过那糖葫芦塞给她,“喏,给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