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反,正因为你比她们高一等,你爹才不让你与她们为伍。女子当贞静娴淑,安守本分,不该等闲抛头露面,不然便显得卑贱了。你看那关氏女,一会儿闹这,一会儿闹那,满燕京都是她的传闻,成果呢?还不是和离了?今后连个端庄夫婿都找不到,一辈子独守空房,孤寂至死,这就是不安于室的了局!她若诚恳本分、谨守妇德,便该收留叶夫人,主动为她请一个平妻之位。叶夫人本就是嫡妻原配,高她一头莫非还委曲她了?瞧瞧现在,叶夫人病倒了,赵老夫人也病倒了,赵陆离成日不归家,留下两个孩子孤苦无依,这都是关氏女造的孽!”
小猴子许是接管过特别的练习,先是嗅了嗅关素衣身上的味道,肯定本身没找错人,这才爬到一颗桃花树上,摘了一朵桃花,龇牙咧嘴地递畴昔,模样殷勤得很。
这仿佛是一句谩骂,又仿佛不是,令赵望舒骨髓冷透。
林氏见状非常欣喜,翻开钱匣,将学子们送来的财物锁出来,低声道,“你爹这回是真的翻身了,单弟子们送来的银两就有上千之巨,更别提丝帛、古玩、玉器等物,今后再不需求你经夜抄书,拿去售卖。传闻太史令和郎中令二位大人还欲推举他主持今次科举,哪怕不能当上主考官,也能得一副职,今后便是正儿八经的清流文臣。”
赵望舒抽泣的声音传来,仿佛很委曲。赵纯熙明显不想管他,脚尖却不由自主地踹开房门,厉声叱道,“废料?你有甚么资格骂他废料?你怪他不消功,那你早些年干吗去了?如何不返来好好管束他?是谁逼他叛变师门?是谁逼他拜酒色之徒为师?是谁害得他现在全无脸面在燕京安身?是你啊!都是你!三年如何了?在关素衣的安排中,此次科举本就没有赵望舒甚么事儿,他连了局试水的资格都无,三年后根本安稳了,正可插手初试,一步一步踏结结实地往上走。你现在偏要逼他彻夜读书,到底是为了他成材,还是为了你扬眉吐气?你是将他当作儿子对待,还是当作牛马差遣?”
徐雅言慎重其事地接畴昔,略略翻看两页,目中隐现亮光。女戒?女德?好词儿!她心中模糊闪现一种打动,想把内里的笔墨总结出来,著成一本书。关素衣不是说德比才重吗?男人有君子之德,女子也该有淑女之德,若以她的言行来看,又那里配得上“明德惟馨”四字?
金子和明兰大感诧异,啧啧赞道,“这猴子真是神了!蜜斯您干脆留下它吧,还能陪小少爷玩耍。府里只要他一个孩子,确切有些孤傲。”
拜入关门?想得倒美!魏国那个不知关老爷子和关父从不收干才。过不了他二人的考校,当即便会被撵走。先送入关氏首徒门下打根本,今后才德俱厚,再入帝师或太常座下,这才是稳扎稳打的做法。你觉得那个都像你叶蓁普通,一门心机攀高枝,走捷径?赵纯熙不无讽刺地暗忖。
“但是别家女子也都写了文章,为何独独我不能写?莫非我比她们低一等不成?”徐雅言满脸委曲。
“可不是嘛。云翁只收世家后辈,关家父子只收英才,可天下间哪来那么多世家后辈和英才?余下这些学子们又该上哪儿请教?你爹爹身为世范,为人师表,将来必广受赞美,名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