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她计算。明芳是个晓得长进的妙人儿,过几天我就给她谋一个好出息。”关素衣手里捏着一把小巧的剪刀,渐渐修剪几株红梅,找准位置一一插·入瓶口。话说返来,侯府的日子实在一点儿也不难过,有好戏可看,另有清净小院和成群仆人,比当女冠津润多了。
本就被关素衣的一番话弄得胆战心惊的赵陆离母子俩,此时已无半点幸运。十岁的孩子已经不算小了,有那颖慧绝伦的现在已初露峥嵘,而九黎族的后辈,在这个年纪就上疆场的比比皆是。反张望舒,竟与那些整日在街面上浪荡的地痞恶霸普通无二。
赵陆离非常有力,考虑半晌才哑声道,“你今后乖乖的,你母亲身然就疼你了。本日我便给你们透个底儿,免得今后你们闯下大祸难以结束。我们镇北侯府已经不可了,爹爹这辈子都没法再入朝堂。空有爵位而无权势的勋贵过的是甚么日子,你们看看晋王府和成王府便明白了。”
明兰谨慎翼翼地服侍她躺下,心道蜜斯看不上侯爷也好,不动心才不会被弄得遍体鳞伤。本来嫁入高门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还不如找个诚恳的庄稼汉呢。
关氏这贱人究竟跟爹爹说了甚么?她心中谩骂,眼角却滴下两行泪,抱住赵陆离的双腿跪了下去,“爹爹您别打了,望舒知错了!”
见儿子还是难以接管,他不得不诘问一句,“同是勋爵后辈,常日里可有人情愿与你玩耍?”
但赵陆离和老夫人可不是铁石心肠,一听此言,满腔肝火顿时消弭于无形,也忘了要好好管束他的话,鼻头一酸,双双掉下泪来。赵纯熙赶紧夺过藤条,扔给屋外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