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时半晌的工夫,她已掀了关素衣的案几,连珠炮似地骂道,“贱人!汉狗!在我面前你也敢这般放肆,今后入了宫,看我不整死你!你觉得婕妤很了不起吗?我还是堂堂皇后!我爹是中军大将军,管着京畿防务;我哥是虎牙将军,驻守西北,他们能从胡人手里买到战马,能从薛明瑞那处换来盐、铁、铜,我卞家能本身打造兵器和货币,又有发卖不尽的私盐。只要给我五年时候,待我诞下皇宗子,你关素衣算甚么?圣元帝算甚么?几位亲王算甚么?你们一个二个都会成为我卞家的狗!这天下毕竟是我卞家的!”
卞敏儿直到此时才复苏过来,看看满地狼籍,又看看双目渗血的母亲,终究委顿在地,冒死叩首,“陛,陛下饶命!臣女酒后胡言,请您恕罪!”
“汉人的玩意儿,我哪儿晓得?”卞夫人颇感无法,正欲好声好气劝说女儿,却见她蓦地摔了酒杯,直直朝关素衣走去,二话不说摘掉她头上的凤钗,扔在地上踩成片状。
卞家与胡人、薛贼均有勾搭,又是囤积战马、兵器,又是擅自锻造货币、发卖私盐,其谋朝篡位的野心已昭然若揭!他们早已对汉人存了诛灭之心,正所谓先动手为强,此宴过后,卞家必须从魏国抹除!
胡言?这话谁能信?关老爷子立即上前一步,正色道,“皇上,卞家与几位亲王里应外合,谋朝篡位,若此事为真,其罪当诛!请陛下马上收押相干人等,以待彻查!”
保护皇上就是保护本身,这是统统汉臣迟来的贯穿。而那皇后之位非汉女莫属!储君之位,非亲汉远黎之皇子不能担负!斯须之间,统统汉臣便连合在一起,企图力抗九黎族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