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本来感觉皇上毕竟是蛮夷,大要顺服内里或多或少心存疑虑,但是现在两相对比,这才惊觉皇被骗政实则是魏国百姓最大的荣幸。如果施政者是已故的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或任何一名亲王,汉人都没有当今的职位,更没有安乐平和的糊口。
关素衣早已被长公主带来的侍卫庇护起来,卞敏儿意欲厮打她,却常常被推开,更加气急废弛,“你们竟敢拦我,好哇,等我儿将来即位,必然正法你们!当年我爹率军围攻凉城,原该屠了满城汉狗,直入中原,却被圣元帝那野种禁止。他还劝降了赵海,私开城门战役入驻,令我爹落空突入中原要地的首功,今后事事不顺。汉狗该死,汉狗全都该死!将来我儿即位,我要像我爹那样将统统汉人搏斗殆尽,一个不留!你们只配当我九黎族人的狗,连最下・贱,最低等的仆从都不如!”
九黎族勋贵一个二个面色煞白,如坐针毡。他们哪能感受不到汉臣的气愤?内心恨毒了卞敏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几位亲王的确频频提出置藩,却都被圣元帝找各种借口推委了。他忧心藩地坐大,闹出内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卞家与胡人、薛贼均有勾搭,又是囤积战马、兵器,又是擅自锻造货币、发卖私盐,其谋朝篡位的野心已昭然若揭!他们早已对汉人存了诛灭之心,正所谓先动手为强,此宴过后,卞家必须从魏国抹除!
卞敏儿仍然像只疯狗普通号令着,她砸了关家的案几又去砸中间几人的案几,骂道,“我忍你们这些汉狗已经好久了!待几位亲王结合胡人占去西北五城,圣元帝就算不想置藩又能如何?他手里的汉军哪是胡人铁骑的敌手,还不得仰仗我们?五年以后,几位亲王在藩地生长强大,对中原构成合围之势,就是我卞家改朝换代的机会!圣元帝不愧为野种,不向着族人,恰好向着汉人,他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