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往床头一靠,眯着眼,神采莫测,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曲起踏在床沿,既没说留下,也没说走人。叶蓁见状咽了口唾沫,持续硬着头皮去脱他衣裳,边脱边技能性地抚摩他强健有力的身材,终究摸到那处时竟愣了愣,然后绯红的脸颊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赵陆离结婚已有四年,而她做足了斩断前缘的姿势,想来皇上此次不会再回绝她。当然,如有药物扫兴,理应十拿九稳。
前面这句话咏荷没敢说出口,叶蓁却心领神会,嘲笑道,“如果皇上真是恶鬼转世,近过他身的女子都会死,本宫已不知死了多少回。这话只要那些九黎族嫔妃才会信,都是一群没脑筋的蠢货!”
与此同时,思念“亡妻”的镇北侯也喝得酩酊酣醉,晃闲逛悠推开房门,朝坐在灯下补缀衣裳的女子扑去,嘴里不断喊着“蓁儿”。女子先是愣了愣,听清他喊了些甚么,当即奋力挣扎起来。二人在屋里扭打,摔碎了很多东西,女子毕竟难敌男人,被压在床上剥了衣裳,眼看就要惨遭毒手,却俄然发了狠,拿起玉枕朝男人砸去。
“晓得朕为何留着你,又为何总爱找你说话吗?”圣元帝神采莫测。
叶蓁吓得脸皮都绷紧了,语气却非常柔嫩暖和,“这是外务司刚献上的二十年陈酿花雕。臣妾不会品酒,也不知味道如何。”
“因为你够脏,只要在你面前,朕才是最轻松安闲的。”恶鬼最喜好的便是肮脏之物,在叶蓁面前,他能够不消假装,不消压抑,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能将她抹除,而不消担忧她晓得太多。
男人脑袋一偏,本能够躲开,却不知为何身材生硬了一瞬。玉枕正中门面,令他刹时瘫软在女子身上,额角缓缓流下一行鲜血。
圣元帝似笑非笑地乜她,当她神采垂垂发白时才抬头灌了一口,赞道,“确切是好酒,让外务司再送几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