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裳都是你做的,必定合适。”关父沉默半晌,又道,“后宫与朝堂一样,也是纷争不竭。爹害了你一次,不能再害你第二次,你入宫以后甚么都不消考虑,尽管好好服侍皇上。皇上的恩宠才是你安身立命的底子,而非所谓的显赫家世。我和老爷子既不消你提携,亦不消你照顾,相反,我们会谨言慎行,低调为人,尽力不拖你后腿。家世寒微也有家世寒微的好处,起码皇上无需顾忌你,这才气多宠嬖你一分。”
关素衣无所遁形,脸颊更加红得滴血,想用手遮挡,却恰好被对方握住,只能转过甚,小声要求,“皇上,您别这么看我。”
明兰本还担忧宫里的人不好相处,见了金子才算松口气。二人把堆放在外殿的箱笼翻开,一一清算归置,关素衣则坐在内殿的软榻上发楞。入宫侍君非她本意,她也没有争宠之类的设法,只但愿不要惹怒皇上,扳连家人落罪便好。皇上究竟是如何的人,她多少晓得一些,不欺瞒不算计,开阔风雅、经心全意便是应对他最好的体例。
而这一点恰好是关素衣为人处世的原则,倒也无需过量担忧。想罢,她拿出金子交予本身的名册翻阅起来,刚看两页,外间便传来宫女、内侍叩首存候的声音。
金子嘟了嘟嘴,仿佛有些不甘心,“娘娘,为啥她们都叫梅兰竹菊、春花秋月,偏到奴婢这儿竟成了金子?”总感觉好俗气啊!
关素衣不敢怠慢,换了一套较为昌大的号衣筹办解缆,却见金子端着一碗汤药走出去,低声说道,“娘娘,您先喝体味药再去。”
“朕的女人,朕还看不得了?”圣元帝渐渐低头,鼻端喷出炽热的气味,“朕不但要看,还要吃了你。”最后一个字被他堵在两人紧紧相贴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