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在惊骇不已的人群中踱步,俄然指着被奶娘抱在怀里的一名婴儿说道,“就他吧。这是叶府哪位的子嗣?”
“夫人不嫌费事便接着吧。”周天冷哼一声,押了犯人就走,却听后边传来破空之声,忙反射性地抓住,摊掌一看竟是一只小儿戴的银镯子,不由大感猜疑。
周天压根没把镇北侯府看在眼里,又因与赵陆离结了死仇,自是想如何整治就如何整治,想如何糟蹋就如何糟蹋,唯独这位关夫人,他却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能碰,只因御前领命时皇上曾决计叮嘱过,切莫滋扰夫人分毫,倘若她受了丁点惊吓便要拿他是问。
关素衣挑眉浅笑,目光倒是冷的。
干脆那皇子养尊处优惯了,在前去蜀州的路上染了沉痾一命呜呼,薛明瑞狭天子以令诸侯的打算才没胜利,不然也不知现在替皇上卖力那些世家巨族会方向谁,毕竟他们最看重血缘和正统。
叶家人又是一阵哭天抢地,把个赵府闹得沸反盈天。宋氏愣了愣,继而抱紧怀里的孩子,仿佛感觉不当又把他塞给奶娘,要求道,“大人,我志愿随您走,但求您放过我的孩子。他才五个月大,身材孱羸,倘若入了牢房,染了阴暗潮气,怕是会撑不住!他只那么一丁点,说也不会说,走也不会走,只能任凭摆布,碍不着您甚么,更牵涉不到案情。求将军开开恩,放他在赵家寄养!我给将军大人叩首了!”
本日皇上把他派来措置叶府家眷,可见已忍到极致,就快发作。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这话毫不是说着玩儿的。
“牝鸡司晨?”关素衣略一抬手,金子便搬来一把椅子让她落座。
“既然中郎将要与我说理,我便与你好好掰扯。此处乃赵府,我乃赵家主母,你打上我的家门,欺辱我的后代与下仆,莫非还不准我站出来为他们张目?那我还当甚么赵家宗妇,一品诰命?”她似想起甚么,去看那小黄门,“我差点忘了问,皇上可在檄文里说要捋夺我头上的诰命,一样贬为庶人?”
刘氏急赤白脸隧道,“甚么藏宝图,我真的不晓得啊!我如果有早就交出去了,哪会比及现在?”
统统人都看着她,一时候竟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是圣元帝手底下最得力的鹰犬之一,指哪儿打哪儿,毫不含混,却又与秦凌云那等有底线的人分歧,手腕极其暴虐,为人乖戾非常。落在他手上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没有第二条路。
宋氏看清那物,神采顿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