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产业生的各种变故,早已被暗探呈报给圣元帝,二位泰山有难,他哪能坐视不管,本筹算治一治徐广志和尚崇文,却见老爷子雷厉流行地制定体味决计划,心中感佩甚深,也就顺其天然了。
不等他们感慨结束,却见太常卿撤除官帽与官袍,跪下悔罪,直言本身玩忽职守,目迷五色,乃至于姑息养奸、错待贤才,实不配担负太常卿一职,恳请皇上夺职。
关父亦惭愧拱手,连连道歉。
关老爷子想了想,又弥补一句,“虽差点入了奸人骗局,但今后推举贤才,你擦亮眼睛的同时也不要过分避讳。纵是你门下的徒子徒孙,有真才实学的还得保举,切莫因噎废食。若非依依是女儿身,我都想写封保书,荐她为大司马。”
不等徐广志行动,关老爷子就把稿件一一弄到手,让玄光写了证词,又逼迫尚崇文认罪自书,随后怀揣诸般证据去插手朝会。
圣元帝龙行虎步登上御座,扬声道,“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爹,这篇文章毫不是尚崇文的手笔,而是徐广志的。旬日辩论想必你们也去看过,可细心回想他的每一句话,从简明扼要、一针见血的开端,到论据迭出的中游,再到发人深省的末端,这类环扣式的行文乃他特有的伎俩。爹,您从速派人去调查一番,我思疑尚崇文已经与他联起手来,意欲给你和祖父下套。”
听到最后,或惶恐、或幸灾乐祸的朝臣均垂下头,暴露沉思与检验之色。本来太常卿并未犯甚么大错,不过一时失策,被弟子蒙骗了罢了,帝师却半点也不宽宥,更不敢包庇分毫,竟直接捅到皇上这里。帝师心中怕只要“忠君爱国”四字,全忘我心邪念,其铮铮铁骨与浩然正气,当属国士无双!
失策之罪?这可比任人唯亲、欺君罔上、盗取文名三罪减省多了。父亲弹劾儿子,儿子再站出来悔过,关家的名声不但不会折损,还会更上层楼。今后今后,关家就是至公忘我,忠君爱国的榜样,而皇上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定也不会重罚,顶多闭门思过、减免俸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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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以后呢?”关素衣犹不放心。
“爹,你当真与尚崇文切磋过这篇文章,且他对此中精要烂熟于心,对答如流?”关素衣再三确认。
又要弹劾?这回是谁?朝臣们当即变了神采,有忐忑自危的,有悄悄测度的,也有翘首以盼的,待帝师展开长长的奏折,中气实足地唱念方哗然起来。好家伙,前次弹劾了叶全勇与皇上,此次竟连本身亲儿子也不放过,帝师公然够狠!
正如关素衣预感的那般,尚崇文盗取文章一事公然留下很多证据,却未连累徐广志分毫。
“祖父,您老是夸我呢还是夸您自个儿?”关素衣哭笑不得,复又诘问,“如果找不到实在证据,咱家如何办?”徐广志那人极其奸猾,既已把尚崇文摆在台面被骗替死鬼,必不会留下牵涉到本身的证据。想治他很难,上辈子叶蓁、赵陆离,乃至于秦凌云前后与他比武都未能伤他外相,其手腕诡谲可见一斑。
关老爷子和关父乃当世文豪,最善于以文观人,又岂会遗漏各种疑点?之前不察一是因为对弟子极其信赖,二是压根没往诡计狡计上想。现在被关素衣揭露,天然明白此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