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宠冠六宫的叶婕妤,当着霍圣哲的面儿也敢公开给前夫递送动静,还未招致半点思疑,难怪能从再嫁之身爬到现在这个高位。
“婶娘说我关家家世寒微,这话我倒是不平气。若没有皇上的赐婚圣旨,再过几日,莫说侯府,便是宗室我也嫁得。”她挽起广袖,悄悄沾了沾砚台内的墨水,持续道,“谁攀附了谁,这话可说不准。”
“这么多年畴昔了,你还惦记取他?”这句话饱含感喟与无法。
与此同时,身穿大红喜袍的赵侯爷面上却溢满痛苦。他握着玉兰花簪,不敢用力,怕将它捏断了,又不敢罢休,怕将它弄丢了,心境不竭拉扯。送簪子的大宫女偷偷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手心,这便归去复命。
关老爷子与关父虽有满心壮志,最挂念的却还是孙女(女儿)的毕生幸运,直叹这道圣旨来得及时。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关家世人总算顺利接过圣旨,关老爷子获封帝师,位比丞相,关父擢升为太常卿,掌宗庙礼节,乃九卿之首。父子二人一夕之间位极人臣,连带的将关家家世也拔高很多。现在谁如果再说关家攀附了镇北侯府,那的确是个笑话。镇北侯手里除了一个爵位,可说是毫无实权,而关家父子一个要教圣上读书,一个要教宗室弟子读书,可谓天子近臣,随便一句话也比平常官员有分量的多。
分歧于女儿的笃定,仲氏对关家的将来并无太多设法,只吃饱穿暖也就够了。瞥见妯娌们调侃的神采,她正想把女儿的大言不惭圆归去,内里却传来丫环焦心的嗓音,“夫人、蜜斯,快快穿衣打扮,宫里来人颁旨了!”
光阴仓促而过,婚期很快就到了,当关素衣带着一抹诡笑跨上花轿时,甘泉宫内却有人病倒了。霍圣哲闻听动静后当即赶至,亲手端起碗,给气若游丝的人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