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关素衣被圣元帝的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沉默很久才道，“皇上，臣妇终究明白您为何能当皇上了。”
圣元帝脸上的对劲被错愕代替，半晌后竟搂着夫人低笑起来，眸中明灭着欢愉的光彩，“夫人啊夫人，你单靠这张嘴就能称霸中原，哪怕是朕，也得对你甘拜下风。一句话里带了两种说法，叫朕如何选？当然不能把‘无敌’往贱者身上套，只能吃了你这记哑巴亏。夫人如果内心不痛快，如何骂朕都没所谓，千万别再打朕，朕不怕本身疼，只怕你手疼。”
当然，在这世上，并不是统统人都能如此，因为只要帝王才具有窜改天下格式的权势。
关素衣眉头皱得死紧，哑忍道，“纯洁是为别人守的，庄严倒是为本身留的。我不知别的女子如何想，倘若叫我失了庄严，与杀了我没甚两样。皇上，您高高在上，权势滔天，以是从不把我们这些蝼蚁放在眼里。但您须知，蝼蚁也有保存的权力，也有抗争统统的决计，倘若耍弄过分，甘愿化为泥土也毫不当协。您不要觉得您是君上，就能肆意摆布我的人生，您已经毁了我对婚姻的等候，还请您让我安温馨静地过完后半生行吗？您的游戏，我作陪不起！”
关素衣又羞又气却挣扎不开，只能柔声安慰，“皇上，您先放开臣妇，我们坐下渐渐谈成吗？臣妇常听祖父与父亲赞您气度广大，本性仁厚，是位不成多得的明君。走在贩子上，百姓也对您交口奖饰，恋慕有加。您好不轻易打下的邦国，攒下的声望，莫非就为了一个微不敷道的女子便毁于一旦吗？您有没有想过后代会如何誊写这段汗青？会如安在您的丰功伟绩上增加一个永久没法洗清的污点？您说臣妇是瓷器，您是瓦砾，这话却大错特错！臣妇或许是瓷器，或许有点精美贵重，叫人想要保藏，但人间一样精美，一样贵重，乃至更精美，更贵重的瓷器并非没有，您富有天下，想要多少便能获很多少，并且是正大光亮，轻而易举。”
“为你保存庄严？朕还觉得你会哭着喊着要朕保存你的纯洁。你们中原女子不都很看重纯洁吗？你被朕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纯洁已失，便算是朕的人了吧？再者，夫人也大错特错，天下间再没有女子堪与夫人比拟，在朕心中，夫人才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圣元帝将下颚磕在她肩膀上，侧脸看着她忽闪的眼睛，一开一合的嘴唇，内心尽是眷恋与柔情。
关素衣喉咙干涩，久久难言。她被此人的话语镇住了，绝想不到在他各种仁德行动的背后，竟到处都有本身的影子。难怪他几次贬斥徐广志，果断禁止对方入仕；难怪他重修法典，整肃朝堂，为百姓广开言路；难怪他拒不接管“四等人制”，免于国度分裂。
关素衣狠狠瞪他一眼，懒怠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