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俗就好。"皇后轻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坐罢,一家人,不需拘礼。"
听天由命的明珠并无太多情感,与她住在一屋的,是位名唤乌拉那拉・燕舒的秀女。
莫非姑母想让她……"但是,燕舒进宫前,父亲再三嘱托,定要当选,成为皇上的妃嫔,光宗耀祖。"
这般小女儿神态看得皇后有一瞬恍然,想当年,她初入宫时,也是如许懵懂,对将来的日子充满了等候,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深宫的泥沼里挣扎,昔日的纯真早已耗损殆尽。
燕舒心中纳罕,姑母不成能无缘无端提起这些,"姑母的意义是……?"
"嗯,闲事要紧,你去罢!"
听闻她是皇后的侄女,旁人皆来攀附,她却只与明珠靠近,看惯了决计奉迎的嘴脸,她反而喜好明珠寡言少语的性子。
又闲谈了一会儿子,目睹皇前面露困顿,燕舒借口告别。
竟然是她?莫不是目炫罢?猎奇心差遣他上前几步,行至她跟前停下,摸索着唤了声,"明珠?"
"是。"坐下来的燕舒忐忑还是,面前人虽是姑母,却也是皇后,身份高贵,不怒而威,令她呼吸也觉压抑。
公然是有话,不会是闲谈,燕舒不由坐直了身子,"姑母请说,燕舒洗耳恭听。"
此话一出,心跳不已的燕舒更是不敢抬眸与他对视。
燕舒受宠若惊,甜甜一笑,"是,姑母。"
"啊?"听闻此话,燕舒不由惊呼。
燕舒闻言,羞的低首,"皇后娘娘过誉了。"
"你觉得本日皇后娘娘召我们来此,当真只是为了赏花?"紫衣秀女早已得知黑幕,"不过是皇上让福康安赏花罢了!"
"嗯。"福康安懒懒应了一声,若不是母亲各式恳求,他本日实在不肯前来。
用过晚膳,纠结了一天的燕舒终是忍不住去问明珠,"哎,宝珠,你以为,是做皇上的妾好,还是做王公大臣的妻好?"
深知慨叹无用,皇后敛了心神,说回正题,"本宫有一言……"
"公子许是认错了人,"明珠垂眸,淡淡回道:"臣女名唤阿颜觉罗・宝珠。"
"是。"除此以外,她还能说甚?
罢了,人多嘴杂,他也深知不该在此处追根问底,便顺水推舟道:"哦……一时恍了神,给女人赔个不是。"
"无妨。"
"免礼。"皇后遂命嬷嬷将赏花的秀女们唤来,秀女们依命过来,立作两排。
"今届秀女,皇上还没如何过目,昨儿个竟差人来叫我选些姿容姣好的,让福康安挑来做福晋!"
"谁若做了福康安的福晋,倒也是幸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