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正抹眼泪哭着,胳膊上,脖子上都有抓痕,永琰暗叹,这伊贝尔手够狠呐!
"乱嚼舌根,胡说八道,惹是生非!"不然永琰也不会无端惩办她!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犹记得你经常与我说,不成太宠嬖德麟,可你呢?回京后对伊贝尔也忒放纵了些!我怕她将来变得刁蛮率性,没人情愿娶她。"
但是为了几句话而大动兵戈,并不明智,此时的吉兰考虑的不是刘佳氏,而是永琰的前程,"您的侧福晋,被您割去舌头,此事若传出去,旁人必然会诘问起因,这三人成虎,加油添醋的,有损你的名声啊!还请爷您三思!"
摸了摸她的小发髻,永琰宠溺一笑。
一旁心疼儿子的刘佳氏仇恨道:"这丫头是有娘生没娘养么?还富察家的令媛,竟然如此不知理!来做客还敢脱手打人,如许的刁蛮丫头留不得!爷您还是趁早将她送走,免得我们儿子遭她毒手!"
"太好了,"伊贝尔噢噢鼓掌,欢乐道:"本来十五叔与我想的一样!"
即使她妒忌,如许的话,想想也就罢了,竟然敢当众而说!他岂能饶她!这一次,他不会再放纵!当即呵道:"来人,将刘佳氏拖下去!割掉舌头!"
而永琰只听到她第一句,前面的皆未听出来,"伊贝尔两岁时,母亲便去了外埠,一向由我教养,你的意义是,我教得不敷好?"
割掉?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刘佳氏万未推测,永琰会对她这个为他生养过儿子的女人施加如此残暴的奖惩!"爷!你怎能如此对我?"
伊贝尔如何答应旁人说她额娘的好话,"十五叔,我额娘是好人,她不是狐狸精!他却一向骂着狐狸精,这不是欠揍嘛!不打他我不解气!"
凌厉的目光扫到刘佳氏身上,永琰出言警告,"这是最后一次。"而后又对吉兰道:
"爷!"被抛弃的刘佳氏再顾不得逞强,跪哭道:"妾身知错,再不敢乱言,爷您宽弘大量,谅解妾身罢!您不能夺走我的儿子啊!他是我的命呐!"
冷静听罢,永琰侧首,瞪眼刘佳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竟然教他无中生有的骂人?"
"孩子的心,记得清楚,忘得也快,那件事不必再提,今后你莫再凶她,对她好一些,多笑一笑,陪她玩耍,渐渐的,她也就肯接管你了。你对我都有耐烦,如何对本身的孩子就没有?"
道罢,他不再理睬,拉着伊贝尔的小手回身拜别。
刘佳氏心知理亏,用心岔开话头,"爷待旁人的女儿,比待本身的儿子好千百倍!儿子受伤,您不闻不问,却偏袒这个丫头!"
路上,伊贝尔猎奇问了句,"十五叔,阿谁女报酬何说我是你与额娘的女儿?你真的,是我阿玛?"
那种鄙视与不屑,令刘佳氏非常心寒,而吉兰,面上安抚,心底倒是嘲笑,刘佳氏一贯仗着生了儿子飞扬放肆,不把她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现在,终究被自个儿的口无遮拦惹出了祸端,不幸么?哼!咎由自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