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京中俄然传来动静,说是福隆安再次病重,乾隆命福康安提早回京看望,惦记兄长病况的福康安得了命便马上出发。
如愿住在这儿的伊贝尔既高兴又忐忑,扳动手指数日子,今儿个应当会被接回府,但是郁郁地等了一天,直到傍晚,也不见人来接,
她是很想去,但瞧见福康安立在一旁,游移着不敢畴昔,却听福康安道:
十月十六,明珠生辰,福康安送了她一条虎魄手串,虎魄虽贵重,但她妆盒里已有几件虎魄金饰,便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夜里,恍然瞧见这黄色虎魄泛着蓝光,还觉得自个儿花了眼。
咦?莫不是听错了罢!阿玛不是不准她去嘛!如何现在又许她多住?不会是诳她罢?如此想着,伊贝尔扬首道:"说好了住两日,便住两日。"
德麟瞧见她,欢乐地下来,拉她去坐,"姐姐,姐姐!坐秋千!"
"既然喜好,那是不是该好好酬谢我?"
在此期间,乾隆扣问李侍尧一案,福康安本不想多提,何如皇上一再究查,他只好道出真相,本来李侍尧要求贩子捐银又是为了采办贡品,牵涉到朝廷与国库,福康安不肯大张旗鼓,才想消弥此事。
本来福隆安病了,福长安便想着不为女儿办满月宴,为此多罗还与他大吵一架,斥他不奇怪女孩,福长安大喊冤枉!"儿后代儿都是我的骨肉,我怎会不喜好?还不是二哥病了,我才不想大张旗鼓!大不了等二哥好了,孩子百天时,我再给她摆宴,如何?"
伊贝尔心下胆怯,难过满怀,"我怕归去晚了,我阿玛又发脾气……"
那拉氏得知此事,却发起让他们如常为孩子办满月宴,只当为富察家冲点喜气,但愿二儿子快快好起来。
福康安从未见他如此蕉萃过,即使上回病重几月,却另有些神采,这一回,竟是行姑息木之态!
直至冬月,颓废了将近半年的福隆安逐步看开,身子渐好,能够入朝任职,因着病体尚未病愈,乾隆遂命福隆安、福康安兄弟二人共同代理兵部尚书事件。
宴罢,他带着她在夜市中闲逛,别致的伊贝尔左看右看,逛得停不下来,而只如果她摸过的,永琰十足叮咛侍从买了下来。
"嗯,"明珠点点头,坐在床边细心打量着蓝珀,爱不释手。
都过了这么些年,猜想福康安也不会特地过问她这玉兔的来源,既如此,明珠也就由着伊贝尔去戴,她喜好就好。
在府上过中秋的伊贝尔一大早爬起来,便翻出那块黄龙玉戴在颈间去找她额娘。
临去前,永琰特地交代她,"打斗一事,不成与任何人提起,不然你额娘会不高兴,不准你再过来,那就费事了。"
的确是欣喜,白日黑夜两种色彩的蓝珀,想来必定非常珍稀,遂问他花了多少银子买的,他却不肯说,"看中了,何必问价?"
"不,"坏坏一笑,福康安搂着她,沙哑低语,"想听箫声……"
"还筹算让你多住几日,如何自个儿跑返来了?"
本想给明珠也备份礼,但一想到蓝碧玺惹出的祸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