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明珠幽声道:"爱说不说！"
少爷喝酒向来脸稳定色，这会子倒是涨红了脸，想必是抱着夫人时生了念想，才会焦急打发她们分开。
"甚么？"明珠闻言，哭笑不得，"你没诳我罢？"
见她一向沉默，福康安按耐不住了，"如何不诘问？我等着答复呢！"
酒宴何时散的，她也记不清了，只感受是福康安扶她回了房。
"真记得？"哎呀！那他给她换各种姿式，她也记得咯？
越是坦白，越怕有题目，今儿个才去求佛祖保佑他身子安康，莫非他竟得了甚么病？为何不肯奉告她？
明珠忍俊不由，这穷酸借口说得令人无言以对啊！
"不哭的时候也很首要！"
本来她该问一句是谁，却实在问不出口，怕他说出来的，是她不肯听的。
才刚孩子还在跟他说话，没一会儿竟然闭目睡着了，可真快！
"你阿玛身子不适，估摸着后天不能去你十五叔府上。"
"谁家喜宴这般首要，你不想去便罢，如何还得装模作样？"
"我骗你何为？真没事儿！"
明珠此番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惊了福康安，忙到她身边哄她，拉她坐下，"哎吆！如何要哭了！我真无碍，找大夫只是个幌子，做给外人看罢了，实则是我不肯去赴喜宴，才出此下策，对外称病。"
闻言，明珠恍然，才忆起前些日子好似听多罗说过此事，只说快了，本来竟是后天，"就为这个，你装病啊？是不是明儿个后儿个都不必去上朝了？"
也不知德麟将来，会如何，他另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而德麟只要堂兄，没有亲兄弟，固然明珠能够再生，他却不肯让她再遭罪。惟愿德麟安然长大，担当他的良好，光宗耀祖！
哼！定然是明珠教女儿的好主张！
原是为她啊！明珠听罢松了一口气，而后恼道:"你不早说是为我！害我觉得……"
"觉得甚么？"福康安唇角含笑，明知故问。
明珠慌了神，忙问他那里不适，他只道无妨。
是么？明珠不信，问他可有醉得一塌胡涂过。福康安虽是笑着，眸中却闪过一丝苦涩，"有，为一个女人……"
"归正我不想去，就找个借口，既能够安息，又不必应酬。"
明珠才不信他，找到肚兜儿在被窝里偷偷穿好，"睁眼说瞎话也不害臊！真当我醉了？我都记得！你还给我沐足，对不对？"
说话的调子如此迟缓，不是醉了又是甚么？
"你喜好？"微微一笑，福康安发起道:"那你今晚住那儿去！"
"倘若我晓得你来看我，第二天断不会给你摆脸子不准你出去！也不会变成大错……"
两人正谈着心，忽听丫环来报，说是伊贝尔女人来了。
傍晚，伊贝尔跑来缠着明珠，提及后天有喜宴，她想同去，早猜到这个景象的明珠看了福康安一眼，见他不吭声，她又转头对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