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声。
火伴的护士短发，正忙着配药：“哪个？”
三言两语，句句在点。
电话那边说了近一分钟，莫冰才挂了电话，还未缓过神，失魂落魄的发着怔。
莫冰走后，她把遮阳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侧过身子，面对着墙，将模样掩得严实。也许是周末，看诊的人很多，莫冰给她挂的又是妇科方面的权威主任医师，列队等待的时候很长，姜九笙百无聊赖，便眯着眼，听着咨询台的小护士闲谈。
男人声线温润，很动听，规矩却带着几分疏离，不疾不徐地反复着一样的称呼。
长发的女生圆脸大眼，说话时会暴露两颗小虎牙，很敬爱，不过仿佛有些活力，鼓着腮帮子：“阿谁女人又来了。”
翌日早八点，莫冰来公寓接姜九笙去挂诊。
回绝的很干脆，却进退有度，不失半分涵养。这时大夫，当真是个贵气的人儿，姜九笙这下肯定了，她的邻居，本来是个大夫啊。
他还是不紧不慢，口气儒雅轻缓：“今后不消来挂我的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