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也曾胡想着,在这十丈软红当中,觅得一夫君佳婿,两人一马,共同度过余生,这一诗一酒一烟华,只何如运气玩弄,端得是世事无常,这平生当中的变数太多,“我本是女娇娥,却何如运气多舛,却让我内心比男儿还铸得坚固。”
所谓一出错成千古恨,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棋局?如果有一步出错,那便是满盘皆输。但是我却向来没有想过,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才让我堕入了以后的窘境,所谓的命定之事,大抵就是如此吧?
自长姐身后,我老是常常在半夜梦回的时候惊醒,日日反复着的梦境当中皆是长姐苦衷未了的不甘眼神。寒泪如雨注,悄悄滑落鬓发之间却不自知。
我诡计用心去运营这场我所觉得的豪情,却没想到,这统统,都是一场南柯大梦。
公然,在不久以后,齐元毅便上门拜访来了,昔日外祖母的调侃笑言还在耳畔反响。
而父亲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也曾扣问过贤王的意义,可待问过以火线才明白,正所谓因果循环,统统有因必有果,而这件事情也恰是缘于两个月前的一次偶尔相遇。
现在的我便算是尝尽了这其中苦涩了。
犹记得那恰是一场花事尚未了时候的春日,当时微软的微风悄悄拂过耳边鬓角,带着几分抵死缠绵的和顺触感,酥酥麻麻,丝丝清浅,像是吹拂在内心儿上,散了满树精华,潋滟一身花色缇。
“夜冷风寒雨飞过,锁门闭窗倚枕坐。孤灯伴念缘分错,不幸此时相思多。不幸此时……相思多……”
那一年,我十八岁,恰逢曾祖母生辰,在获得父亲的准予与支撑以后,我和母亲同乘往江南而去,当时我兴趣勃勃,却从未想到,恰是此次的江南之行,竟在不经意之间埋下了祸端,并在而后断送了我的大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