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依纪兄和晓棠。”谢知县痛快地承诺了。
纪晓棠走进书房的时候,谢知县正穿戴一身官服跟纪二老爷在说话。见纪晓棠出去,两人就都住了嘴,笑着看纪晓棠。
“爹爹,可否将朝廷的筹粮文书给我瞧瞧?”纪晓棠就问纪二老爷。
“爹爹,我要写一封信给外祖父。”纪晓棠对纪二老爷说道。
“你这孩子,我这里哪有甚么筹粮的文书。”纪二老爷这么说着,目光却看向谢知县。
谢知县脸上的神采就更加难堪。
穆洪已经收到了纪晓棠的信,却并不放心打发人送复书,是以借着给纪二太太送秋果的机遇,让穆家豪亲身前来,带给纪晓棠一句话。
“晓棠如许说,我只好极力而为,只是……”
“纪兄,这往年的粮食,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存下?”谢知县问纪二老爷。
纪晓棠也将文书重新到尾都看了,文书上与谢知县所说并没有甚么出入之处。
……
纪晓棠没有立即答复,她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宿世的经历。
“我常日不管这些,这景况竟比我所想的还要糟糕十倍。这可如何是好。”纪二老爷也道。
“小娘舅。”纪晓棠喜的叫道。
“晓棠出落的更加像大女人了。”谢知县瞧着纪晓棠,笑的非常慈爱。“我恋慕纪兄,晓棠年纪虽小,却能当家理纪,不像怀瑾,万事还要他娘替他操心。”
而纪家倾一家之力筹集来的粮草,最后却底子就没有被送到边关。那批粮草方才分开任安府,就在任安府和大同府的交界处被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