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伸手悄悄捏了捏纪晓棠的脸。
“英娘，你帮我探听探听，有好的固然替我找下。”纪二太太也道。
“怀瑾哥哥一贯可好。”
纪晓棠一双眼睛也含了等候。
本来谢夫人也是徽州人士，与程嬷嬷算起来是出了五服的从表亲。
“程嬷嬷不肯留在京中，却一定就不肯留在我们清远。”纪晓棠说道。“如果程嬷嬷情愿，就在我们野生老，也是一样的。”
“娘，这当然还要请伯娘帮我们的忙啊。”纪晓棠立即就道。
一起往院子里走，谢夫人就拉了纪晓棠又是打量，又是扣问。
这边谢夫人已经说完了程嬷嬷如何出宫养老的一节，正在说程嬷嬷与她的干系。
她没这么轻易就放弃程嬷嬷。
纪二太太早已经是满脸的笑，就让谢怀瑾起来。一面让谢怀瑾和纪晓棠相见过。
“这可如何好。”纪二太太忧愁。
“可不是平常的教养嬷嬷，这一名，是宫里头出来的人！”
“多谢伯娘。”纪晓棠立即就道。
纪晓棠下认识地从袖子中抽出帕子，抬起手……
“不是傻话，是实话。”谢怀瑾就道。
“让伯娘担忧了，应当我去看伯娘的。”纪晓棠不称呼谢夫人做伯母，而是叫伯娘，这是更加靠近的意义。
出了纪二太太的院子，谢怀瑾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当年如果没有那些天灾天灾，面前的少年，就是她要联袂平生的人。
“宫里出来有头脸的嬷嬷，不能平常对待。英娘，你看我这边就写个帖子，亲身去见一见如何样。”纪二太太就和谢夫人筹议。
“你父亲打发你过来的？老夫人那边见过了没有？”谢夫人笑着问儿子。
纪家一些事瞒着别人，却不瞒谢夫人。是以谢夫人也晓得了纪晓芸的事。
“这倒说的是，如果能得如许一个处所终老，依我看是最好不过的。”谢夫人看了一眼纪晓棠，略一踌躇，就点了头。“都包在我身上，必然说成了这件事。”
“哎呦。”谢夫人听了，俄然眼睛一亮，“这话可说的恰好。”
再一次见到程嬷嬷，是在避祸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