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时候,我脑海里不知怎地,俄然不应时宜地跳出了曾经在玄鸟居里听到的那些话。
预感到不对劲,我本能地想后退,但脚上麻软得底子转动不得:“你,你要做甚么?”
“你真是愈发大胆了。”她怒极反笑,放开对我的桎梏撤回身坐好,环着臂看我:“但你忘了,作为本宫的贴身侍女,晚间出府必须先行叨教。而你擅自翻墙出去喝酒,还不知改过……真当这晋王府是端方不严规律涣散的处所么!”
我一时嘴快:“摸了甚么?”
“给我跪下!”不待我辩驳郡主就冷声喝道。也不知是刚才那一瞬她的神态像极了畴前师父怒斥我的模样,还是因为刚醒酒脑筋不甚清楚,我一个愣神,竟真的依言跪在了床上。待反应过来时已然太迟,气势全失了。我只能放弃抵挡,自暴自弃地保持着阿谁跪坐的姿式。
这句诘责的话语实在说得含混又有些在理取闹,但从郡主嘴里说出来却那么理直气壮,没有半分高耸违和的感受。而四目相对,我清楚感遭到了她眼中包含的愤怒,连拂在脸上的气味也觉冷冽非常。
“哦……”不会真的让我跪半个时候吧?郡主你不困么!
郡主这才道:“脚麻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气,谨慎翻开第一页,便瞥见开篇写的第一段是――
这,这图也太,太羞怯了吧。固然,固然很美就是了,但两个女子娇羞抱在一起……咦不对,书店里那些男人都能看,我为甚么不敢?就算看了又如何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嘛。何况这是清闲写的书啊,怎能闲置?
唉,算了,郡主的病还没好呢,就让着她点吧,这但是气度的表现。
我闷闷地收回击,而缓过了气味的郡主也规复了几分严厉,道:“我还没消气。罚你跪半个时候,不准动一下。”
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此人。杀又杀不得,尽被她折腾,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哼,大半夜地不睡觉,还来跑来这儿给我摆神采,心烦。
啊!我为甚么要记得那么清楚!
但最后她没再说甚么,开门走出去了。我愣坐半晌,始终没明白那句“睡得可好”是何寄意,揣摩一番也就放弃了。毕竟郡主的心机,向来都是那么难猜的。
我一阵脸红心跳,心虚地摆手:“没没没,没甚么好问的,要问也不是现在。郡主你还是快些归去歇息吧,免得累坏身子。”
“你实在有话想问我,对不对。”郡主变了一种腔调,轻柔柔地却带几分滑头,就好似要勾引着我落入某个骗局一样。我不由警悟起来。此人又在玩甚么心眼?
可说到底,还不都怪面前这女人啊……
她是甚么时候回府的,如何跑我房里了?我从骇怪中回神,刚要开口,却又俄然想起了白日时候产生的事情,有些气闷起来。
呵,刚才是谁拍开我手来着。但我漂亮反面她计算,见她难受,便伸手重抚上她的背,渐渐帮她顺气。
郡主的腔调更加峻厉:“别觉得有点工夫傍身便能够了,如有人趁霸术害,在那种环境下你半点抵挡的才气都没有。哼,不但喝个烂醉返来,还摸了……”到这儿却猛地顿住。
归正……归正在她面前也强势不起来,还不如识时务些,让某位郡主大人早些消了火气分开,我也好去擦药膏。江湖后代嘛,向来能屈能伸,不拘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