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他杀了,再埋在我的大厅里,“里士满公爵一边说一边用脚用力地跺了两下。
这时,一阵莫名其妙的阴风袭来,并且还能闻声梦话般的嗫嚅声,仿佛是在这座中世纪的城堡内前后被以叛国罪处决的黑斯廷斯男爵一世,安妮・博林王后,索利兹伯里女伯爵八世,凯瑟琳・霍华德王后,罗奇福德子爵夫人简・博林等贵族及贵妇们在风中的说话声。
“弗朗西丝,除了萨里勋爵的事……其他的事我会极力承诺你的。”伊莎贝尔点了点头,她的内心也的确是这么想的。面对决意要断根政敌的亨利八世,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萨里伯爵走上断头台。
“宗教鼎新??不过是陛下为了想和阿拉贡的凯瑟琳王后仳离的一个小把戏。”公爵说完,嘲笑一声,“你看看现在,新教统统的统统都与上帝教一模一样,这还是宗教鼎新吗?”
耸峙在里普利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面前的形形色色的塔楼唤起她对昔日光阴的各种回想:很多个世纪的残暴与痛苦、昌大的庆典,以及王国在这里完成的统统巨大事迹。这个时候,她以为应当用某些精确的词句来精确描述伦敦塔的诸多用处。只是,现在她没有那份闲情高雅来赏识一番制作在泰晤士河边的一座标记性的宫殿、要塞。
被亨利八世授封为女子爵的伊莎贝尔,现在有了列席议会的资格。但是,她却因为性别的原因没法进入到具有非常大的权力的枢密院。对此,她感觉无所谓,她也不在乎本身可否进入枢密院担负国王的参谋官职务。不过,里士满公爵仰仗胜利突袭法兰西舰队的战绩得以进入枢密院还是令人欢畅的。
毕竟,还是有人在16世纪末的一本书里超卓地描画出了伦敦塔的用处:这座塔是保卫或节制全城的城堡;是停止集会或签订协约的王宫;是关押最伤害的仇敌的国度监狱;是当时全英格兰独一的造币场合;是储藏兵器的军器库;是收藏王室饰品和珠宝的宝库,也是保存国王在威斯敏斯特法庭大量记录的档案馆。
伊莎贝尔环顾了眼空无一人的大厅,上前两步低声说了句,“亨利,别再说了,我担忧有人会闻声你对陛下的群情。”
萨里夫人又朝远处的里士满公爵瞥去一眼,在看向伊莎贝尔时说了句,“过些日子你到我和大人的庄园来,我想和你谈谈大人的孩子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