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便微微低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起岑溪岩的五官来,最后还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悄悄擦了一下,将那手指抽到面前看了看,又用鼻子悄悄一嗅,随即自语,“擦了暗粉?还真是个女人家……”一顿,又道:“烈阳之躯,竟生为一个女儿身,倒真是特别……”
放手?谁在喊她放手?不!不要,她才不要放手!岑溪岩双手攀着那人的身材,抱得更紧了。
那人盯着岑溪岩手手臂上的珐琅镯子看了好久,方才收回目光,持续探向她手腕的脉搏,凝神查探了半晌脉象,他的脸上俄然暴露了一丝讶异和不解的神采,似是碰到了甚么令他猜疑的题目。
那桦树林的中间肠带,拴着一匹白马,不远处,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个野兔,被烤得呲呲冒油,披发有些焦糊的肉香味儿。
总的来讲,这少女男装打扮还算胜利,应当平时就惯常如此打扮了吧?如果他不是查抄她的脉象,发明了端倪,恐怕一时也不会看破她的身份呢。
他略一游移,便又伸出了右手手掌,再次覆上了岑溪岩的后背,又向她体内运送了一些内力,直到看到怀中女孩的眉头微微伸展开来,才停止了运送。
那人身材更加生硬,久久不敢转动一下,半晌以后,他无法地轻叹一声,又喃喃低语道:“女人,是你主动投怀送抱,醒来后,可勿要怪我轻浮与你……”
夜晚,很安好,细弱的夜风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两人的心跳声,都能清楚入耳。
那人正看着岑溪岩入迷,岑溪岩俄然又动了动,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畅的位置,才又温馨下来。
“水……”岑溪岩俄然轻启唇瓣,低声唤道。
“小兄弟,你醒了?”自但是然的称呼。她既做男装打扮,他便当不知她的实在身份好了。
岑溪岩迷含混糊的,感觉本身材内藏了一个大火球,她就将近被熊熊烈火燃烧得灰飞烟灭了,却在这时,俄然有一汪清泉注入了她的体内,浇向那火球,吞噬蚕食她体内的火舌,渐渐地挽救她的身躯以及灵魂……
说罢,一手托着岑溪岩的后背,扶她坐起来,另一只手便贴在了她的后背,将一股绵柔浑厚的内力,输入了她的体内。
岑溪岩喝了有大半水囊的水,才停止下来,以后睫毛颤了颤,终究挣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