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熵当真一动不动。
李莫愁心中已经起了杀心。她将龙熵的手握在掌心,喃喃道,“熵儿,我定护你全面。”说着,又不由想到了杨过,李莫愁说不清内心是甚么滋味,只是垂怜地望着龙熵,轻声道,“若……若终究你还是和他走在一起,我也必然会护着你们。”但是这话出口,李莫愁竟感觉心头闷得疼,一时有些痴的狠道,“要不然……我把杨过也杀了如何?杀了他,师姐陪你一辈子,可好?”
龙熵一顿,惨白的脸颊上竟有一抹淡淡的红晕垂垂散开,随即抿了抿唇,故作轻松隧道,“睡着好玩。”
“女人莫气!”孙婆婆赶紧开口,“李女人说,她出去一会儿,入夜之前必然返来。依老奴看,李女人八成是为了给女人找人治病去了……”孙婆婆望一眼龙熵,摸索地开口,“龙女人既然醒了,为何还……”
李莫愁一愣,不成思议的皱眉道,“如何能够!”李莫愁无法的点头,“我每天盼着你醒来呢!”
“婆婆无需多言,”李莫愁底子不给孙婆婆说话的机遇,“且去办吧。”
“你之前也说过,要和我同在一处,”龙熵不看她,干脆翻过身去背对着李莫愁,“最后不还是和那姓6的一走就走了这么些年?”
“……”孙婆婆看了会儿李莫愁,她本想开口唤龙熵让龙熵劝一劝李莫愁,但转念一想,龙熵性子本就冷僻,又满心满眼都只要李莫愁,莫说李莫愁折磨人了,恐怕就是李莫愁把人杀了,她也不会干与。更何况,尹志平还是全真教的人。孙婆婆晓得龙熵一贯服膺她师父的话,“这世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前面另有一句,“特别是全真教的那些羽士。”这些不过是林朝英的气话罢了,但是她的贴身丫环也就是龙熵李莫愁的师父听在耳中便奉若圣旨,再加上李莫愁她们师父本就亲目睹证了林朝英是如何跟王重阳纠葛不休,终究却单独留在这活死人墓中年黯然神伤的。至于厥后,林朝英在思过崖上悟到了甚么,她的丫环是不晓得的。也因着这个原因,二人的师父对全真教甚是记恨。孙婆婆想了又想,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受命拜别。
孙婆婆看一眼床上仍旧不语不动的龙熵,踌躇了下问,“李女人,我们固然夙来不跟全真教订交,但到底全真教是王谢大派,那尹志平也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很有盛名之辈,女人筹算如何措置他呢?”
李莫愁被龙熵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讷讷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李莫愁心中百味陈杂,动动嘴唇却实在没法言说,心中哀叹连连。又想到尹志平,李莫愁开端咬牙切齿。
李莫愁闻言目瞪口呆。转头看龙熵,龙熵却还是背对着她,仿佛方才那番话并非出于她口中一样。
李莫愁悄悄把龙熵的衣袖放下,重又帮她把薄被搭在腹部,想了想,不晓得丘处机有没有真的把尹志平送到活死人墓外。李莫愁唤来孙婆婆,“婆婆,我与那全真教的尹志平有些过节,全真教的丘处机亲身将他送到了活死人墓外,婆婆且去帮我看看,人到了没有。”李莫愁眸中杀气毕现,“若送来了,你且在那边看着。我见你没返来,天然晓得人已经送到了。”
孙婆婆转头,“女人如何了?”
龙熵瞥见孙婆婆脸上的笑意,一时面色愈红了,嘟囔道,“谁让她走那么久……就得让她没日没夜的守着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