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要收他为徒,”龙熵淡淡的说,“只是要借用他一段光阴。”
郝大通见状一惊,他可没想过要了这老妇性命!当即连连收剑,但是孙婆婆倒是置存亡于度外,誓要将杨过带出去的。她抱了必死之心迎向拿剑,郝大通即便收剑,也慢了一步,目睹着寒剑就要划过孙婆婆咽喉,俄然一记白练遥遥袭来,轻柔的白练竟好似力顶千钧,一击之下,郝大通顿时不由手腕颤,寒剑刹时低了下去,错过了孙婆婆咽喉,但到底还是割伤了孙婆婆肩头。
郝大通身影闪过,半晌工夫已经反对在孙婆婆面前。
龙熵本也就没筹算逗留,她转头看一眼尹志平仓促拜别的背影,听郝大通说罢,心中叹了口气,带着孙婆婆、杨过拜别。但是,还没方才走出全真教的后山,龙熵身形一顿,鼻尖翕动,眯了眯眸子,俄然朝身侧的密林方向看去。
孙婆婆充耳不闻,她本就对全真教全无好感,方才若不是想到李莫愁的话,她早就脱手了。
孙婆婆赶紧摆手,“这可使不得!”
饶是如此,杨过也大吃一惊。被龙熵靠的近了些,不知如何的,俄然心头如同野马疾走,乱跳起来,几近忍不住要红了脸。他张张口,想说声谢,但是昂首看一眼龙熵冷酷的神采,伸谢的话也噎在了喉间。
“你这老道,快放了杨过!”孙婆婆倾身上前,想要挥开郝大通的大掌,但是郝大通岂是好相与之辈!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武功内力均远在孙婆婆之上,他本就因为孙婆婆一番强词夺理心中愤激,现在又见孙婆婆执意不肯放手,郝大通肝火陡升,忽而一声长啸,衣袖鼓起,那微弱的力量冲的杨过双颊生疼,更是激的孙婆婆手腕一阵麻。
“不是不肯换,”郝大通好笑的摇了点头,他倒是能很快学会龙熵的说话风俗,也不拐弯抹角,直说,“是不能换。杨过还是我全真教的弟子,按我教门规,是不能拜女人你为师的。”
“此人,我借定了。”龙熵眉眼淡淡,她望向郝大通,“这些蜂蜜给你。”说着,长袖一挥,一瓶蜂蜜稳稳落在了郝大通手中。她竟然双方面定下了这商定,也不管郝大通同意与否,见蜂蜜到了郝大通手中,龙熵回身扶起孙婆婆,甚么都不再说,就要走。
郝大通方才回神,只见白茫茫一片玉蜂嗡鸣着,度极快的袭来。
“嗯。”龙熵点点头,澄亮的眸子望向郝大通,“用玉蜂浆救治你那些羽士,来换借用杨过一阵子。”她只是悄悄论述,涓滴没有一点咨询郝大通定见的意义,这本就不该是长辈对长辈的说话体例,只是龙熵向来跟李莫愁就是这么说话,她师父也是个不拘礼的,龙熵也于这些礼节一无所知。
郝大通沉着脸只说,“孙婆婆,我不跟你脱手,你自行拜别罢。我们全真教的事情,不劳古墓派操心!”
“站住!”郝大通神采愈不好了,“留下杨过。”
“当我老婆子情愿留在这里似的。”孙婆婆冷哼了一声,牵着杨过的手回身就走。
龙熵倒是凝睇着那密林的方向摇了点头。
郝大通一愣,打量龙熵一眼,见她底子不不懂江湖礼节,说话涓滴没有江湖中人该有的客气,一针见血的直指重点,忍不住心中感喟。他向来传闻,活死人墓有端方,墓中弟子不得与外界打仗,是以龙熵并不知这些烦琐的礼节。她听郝大通说了这些废话,心中已然不悦,嫌他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