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一怔,有些难堪。
“可贵你也肯说隐姓埋名,”龙熵笑了笑,“只要回了古墓就好。”她又道,“倘若黄药师治不了,我们也要回古墓,可好?”
李莫愁点头,“贾师宪对我的冰魄银针非常熟谙,想他应当做了筹办。以防万一,你还是用玉蜂针比较稳妥。玉蜂针从未脱手过,又非常小巧不惹人重视,比冰魄银针更轻易到手。熵儿,只此一次,今后毫不再给你的玉蜂针淬毒了。”
“只为了你这一句对不起,就要以我和熵儿的性命为代价,”李莫愁不承情,蹲在洪凌波面前硬声道,“你的话,这么值钱?”
李莫愁一顿,转头望向冷冷僻清的龙熵,这素衣女子一身清冽,洗濯着李莫愁浑身戾气。好久,李莫愁才感喟一声,握着龙熵掌心站了起来,只对洪凌波说,“你不是要报仇么?我给你一次机遇。”
“全由韩掌柜联络。”
“如此,就如许好了。”龙熵轻巧地应罢,挥手对洪凌波和程英道,“你们且去办本身的事吧。”
李莫愁也不说话。
“你该晓得,凭你一己之力,要杀鲸鲨帮的二当家绝非易事,”李莫愁道,“我能够帮你擒住他。但是,需求你共同。”
“他给不给,那就要看我的本领了。”李莫愁对劲道,“我有些掌控。并且,如果能够不消九阴真经就能治好你的伤,我们就不必添这费事。”
“莫愁。”龙熵蹲到她身边,云淡风轻地笑笑,牵住她的掌心轻声道,“你蹲太久了。”
“另一件……”李莫愁咬牙道,“得有人引贾师宪前去城外。熵儿,你去最合适。”她握紧龙熵右手道,“他对你心胸不轨,你若开口问他,他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时候在众江湖中人面前必然会暴露本来脸孔。我也会把这些试图围杀我的人引往城外,让他们看清贾师宪。”
洪凌波伏地叩首,咬牙道,“是徒儿放出动静去的。”
龙熵悄悄叹口气,突破使报酬难的沉默问程英,“纱罗没跟你一起返来?”
“纱罗骑术一流,追上郭大侠不在话下。”程英道,“只是……”
“纱罗可有动静?”李莫愁又问程英,“据你猜测,纱罗是否能追得上郭大侠佳耦?”
“那么,你是如何与鲸鲨帮的人联络的?”
李莫愁感喟。做得这么完整,令人辩无可辩,看来这黑锅是背定了。略作沉吟道,“贾似道是安抚使,手中并无兵权,他若要变更兵力需求找谁?”
她悄悄地望着洪凌波,眼底波云诡谲让人摸不透。但是心中肝火渐炽,模糊地就暴露了杀气来。
“唉!”李莫愁感喟,“头一件,堆栈里得有人。我是众矢之的,留在这里天然最合适不过。”听得龙熵皱眉,“另一件呢?”
“那些死去的江湖中人都是被灭满门,很少留活口。连尸身都几近被一把火烧尽,毁尸灭迹,”洪凌波道,“鲜有线索。只留下了血指模,到底是谁干的,徒儿无能,未能查明。”
“唉!”李莫愁感喟,“熵儿,我把你的玉蜂针淬了毒,见血封喉。万一到时产生不测,你千万不要心软。”
“非也。”李莫愁微微点头,笑道,“虽说他当初为爱妻苦钻医术,是个天赋。但诚恳说,他医术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是他手里有《九阴真经》的下部,倘若我们获得全本《九阴真经》,你伤愈就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