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正巧就站在他身边，见状便扶了一把。
脸颊被抽得生痛，陆扶摇却感觉，心伤把疼痛给淹没了，却只能咬着牙，把这个情感强忍压下。
“老爷！”
“刘素琴，当年你生的是女孩，为何要扯谎！竟然还将女孩假扮成男孩，你是疯了么？！”
她的目光太直白，加上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内里是甚么深意，看方氏现在站甚么位置就晓得了。
“方姨娘，本来你还晓得要尊敬长辈啊。”
――本来，被最敬爱的人指责时，内心是这般难受的。
“哼，老太太向来眷顾方姨娘，又如何会晓得，婆媳之间相处有多难！”刘素琴冷哼道，看着她，仿佛就像看一个小丑。
“这全数是我的错，不关摇儿的事，你要罚就罚我吧！”
眼眶里有热流涌出，陆扶摇瞪大了眼睛，尽力地把眼泪逼归去，随后自发跪下，诚心认错：“爹，我知错了。”
地上没有摆放垫子，她又跪得实在，一屈膝便稳稳地磕在空中上，收回‘咚’地响声。膝盖立即一阵吨疼，她小小地抽了口气，倒是很有骨气地没有哼出来。
陆正耀指着她，厉声怒斥道。手有些微微颤栗，指出来的手指也一点一点的，胸口也起伏不迭。
“知错？你既然知错，为何还要明知故犯？！”
陆扶摇快步走到父亲面前，俄然感觉喉咙特别干涩，却还是喊了一声，“爹……”
他怒极，打动得想要如刚才那样，一巴掌扇畴昔才泄恨，可手才抬起一半，身材就有些接受不住了。
他亦晓得，她对老太太有痛恨，可就因为如此？以是将女孩假扮成男孩，戏弄白叟家？
方氏倒没有蠢到对劲失色，不太小人得志的这幅嘴脸，倒是如何也粉饰不了的。
陆扶摇冷冷地看着她，目光由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地来回扫个几遍。
“天呐！竟是姐姐你出的主张……”方氏用心惊奇，她确切是有一点点惊奇的，但行动更加夸大。
现在她主动坦白，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肝火的气势也更畅旺了，却有种有力感。
公然，陆正耀顿时将重视力转移到刘素琴身上，眼睛里的肝火几近要喷出来，将面前的人燃烧。
刘素琴毕竟是舍不得女儿被打，从速到陆扶摇身边，发明她脸颊有些红肿，心疼地抚摩，随后也跪下来。
女人们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压住几近要呼喊出来的惊奇声，唯独方氏不然，讳饰下的嘴角，是幸灾乐祸的笑。
“爹，娘她是有苦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