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像断了线的鹞子,越飘越远,直到消逝不见。
殷梨落瞳孔收紧,狠狠道:“你莫非不恨?你那禽兽不如的父亲,和残害亲孙的皇后?”
若芽点头了然,雪妃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床榻,快步走出殿外。
殷梨落轻笑道:“你就不思疑是你的枕边人所为?”
若芽吃紧地扶起痛哭的主子,安抚道:“雪妃娘娘,梨落蜜斯的脾气您莫非还不清楚吗,气头上的话您不必当真。等她气消了,雪妃娘娘再去看她,您毕竟是她的亲生姑姑。”
殷梨落躲开皇甫澈的追逐,待面前四周寻觅的身影渐远,殷梨落才从假山后走出。
“他?”武彤儿轻笑一声,仿佛是自嘲。“或许我曾是他在乎的人?”
“我算计……你?”雪妃的泪一发不成清算。
武彤儿望着殷梨落,见她神采并无非常,持续道:“皇后曾经向烟妃和雪妃动手,但并未得逞。现在三皇子长成,这些年又屡立军功,固然未被封王,但手上的兵权和气力与王爷无异,并且烟妃娘娘性子冷僻不喜与外人打仗,皇后娘娘更是连动手的机遇都没有。”
殷梨落挥手打断她的话,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道:“姑姑,实在你不必大费周章费经心机的策划。只要你一句话,我会竭尽所能助表哥登上太子之位,何必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我说过,只要我殷梨落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而我所要的……现在已经不奇怪了。”殷梨落冷眸望了一眼皇甫澈,最后一句话说的无情至极。
雪妃脸上现出不舍,朝身边的丫环寺人挥挥手,表示他们退下去。
“听你的口气,你仿佛对这个夫君不如何上心……莫非是心中另有其人?”殷梨落戏虐道,嘴角漾地都雅的旋涡。
只见她俄然双目含泪,跪倒在地上,抽泣道:“彤儿多谢殷蜜斯拯救之恩,此生无以回报。”
雪妃踌躇再三,看着床榻上幔帐后的娇躯,咬咬嘴唇,道:“算了,听天由命吧!”
这一番巧辩,让雪妃紧绷着的心舒缓了很多。若芽见状扶起她,擦干她脸上的泪,笑道:“雪妃娘娘,你看,如许想表情不就好多了。梨落蜜斯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雪妃娘娘不必置气。再说有哪个女子情愿接管敬爱的男人三妻四妾啊。”
武彤儿美目流转,幽幽道:“我只晓得父亲跟皇后娘娘干系非比平常。宫中一些颇受恩宠的嫔妃多次小产之事,都是我父亲受皇后娘娘教唆所为。包含……包含淑妃娘娘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