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悔恨之人也叫造反?”殷梨落反问道,却笑靥如花。
殷梨落目光怔怔地望着,光彩粼粼碎石漫成的空中,十指紧握成拳,身上突但是来的疼痛让她轻哼出声。
殷翼天锋利的眸子从她沾满血渍的身上扫过,眼神落在她紧抿的唇瓣,暗哑又不失严肃的嗓音问道:“天允城虎帐内上百精兵是你所杀?”
殷曼松躲闪的眼神,让殷梨落暂缓的肝火刹时翻涌而来。
殷梨落轻擦嘴角的血渍,果断的眸子回望着他。
殷里洪接住直逼而去的剑,只听“嘭!”的一声,长剑被他一劈两半,神采愠怒道:“落儿,你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口出大言,那里另有一丝将军风采?”
殷梨落视野在世人间游走,俄然眸光乍寒,惊叫道:“夏雨!夏雨!”但是并无一人应她。
“传皇上口谕,如果抓到女魔头先送到刑部大牢,他日再行决计!”
殷梨落锋利的眸光,望向泪眼婆娑的殷曼松。
殷翼天目光微怔,但是却道:“即便如许,你也不能将他们全全斩杀。他们是将士,皇上需求他们,国度需求他们,群众更需求他们。”
“翼王,您先消消火。”皇甫贤看着殷梨落双颊升起的红指印,赶紧上前安慰道。
殷梨落掌间升起白烟,灼日下华光冽冽。
“飘香楼数百人也是你所杀?”
“是她将东风夏雨买入飘香楼,飘香楼的老鸨子又将她们买入虎帐充当军妓。我被玄鹰教的人给捉去送进了虎帐,可巧撞见了夏雨这才将她救下。我若能早一步去,或许东风就不会死……爹……你晓得她是如何死的吗?她是被虎帐里的那些牲口轮辱至死……轮辱至死是甚么意义你晓得吗?你晓得吗?”殷梨落歇斯底里呼啸,脸上的泪晕湿了已干的血,一滴一滴滚落空中,如盛开的罂粟。
一个冷眸望向身后的众位侍卫,侍卫也连连点头,齐声道:“将军,夫人确切没说过,没说过。”
凌剑向殷里洪作揖告别,紧跟而去。
殷梨落嘲笑出声,不予辩白。寒戾的眸子望的武雁雪内心发虚,忙转过甚不去看她,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贱。
殷梨落目光落到他冷酷的面上,心道本来他也是个无情绝冷之人!嘴角笑意加深。
“你哭甚么?快说是谁借你的胆,竟敢对天佑国的兵士和公众痛下杀手?”
殷曼松水眸目送渐去的血影,纤手悄悄扶了扶发髻上低垂着的翠玉簪子,如同一抹泉水收回泠泠声响。
殷翼天冷酷的目光望着他,幽深的眸子似有所思。
时候停滞,氛围沉寂的仿佛一根针落到地上就能听的到。
“是!”
“他们究竟做了甚么事,让你不吝痛下杀手。”皇甫贤冷言问道。
殷里洪看那泪水,仿佛动容了,寒气退去,对殷梨落道:“不管那丫头是不是松儿所杀,但她毕竟只是个丫环,实在不易小题大做。落儿,你太打动了!”
“不去。凌剑,回府!”殷翼天冷言道。一声令下,猛挥衣袖,举足轻点,飘向空中。
殷梨落冷冷一笑,挥起手中的匕首,愤然道:“贱人,强词夺理。真是该死!”
“丫环就不是人吗?”殷梨落逼问道,眸里的寒气顿起。
“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如此混闹?那是性命,一条条性命,几百条性命啊。是谁给你的胆量?说!”殷翼天惨白的唇微微颤抖,泛血丝的眸子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