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四伯、五伯差点没笑出声,“你还能拦着路,不让人下山不成?”
“......”
“别忘了,五年前那一遭,你也是知情的。以你的心智,就想不到这三人是来行当年未行之事?”
丑舅淡然一笑,斗笠之下的丑脸看着吴宁。
“......”
本来任由吴宁开客店是假,借机让他把新房清算出来才是真。
“那我若说出心中所想,舅爹可否承诺我开客店的心机?”
“手上有闲钱,恰好把那两间破房清算一二,不然真定了婚事,你让他把新娘子放哪儿?”
吴宁暗骂:“你特么蒙谁呢?”
“为何?”
......
按说,最难说动的就是祖君,如何还是他最早同意的呢?
“这破房的大梁、二梁,许是早就让雨水泡朽了,家里恰好另有两根大木,转头让你五伯叫人帮着换上。”
“......”
“......”
“上山拜天君的香客啊!”
“......”吴宁无语了。
“九郎啊,要不......还是四伯帮你问问,用这一贯钱添置一小块地步吧?”
那么现在这三人,是不是和当年抱着一样的目标?
指着吴宁那两间通风露雨、墙歪梁朽的破房,“人家哪会住进这破土屋来?”
“那都是达官权贵、家道殷实之辈。”
说完,背起手来就往外走。
“圣后若想除以后快,大可派周兴、来俊臣之流南下,既可做得洁净,过后又能不惹人遐想。”
吴宁深吸一口气,“刚才说到武氏与承平公主南下之时,小子不是不想搭话,而是底子没有搭话了需求,更没有五年前的担忧。”
“哼。”
“那父亲还......”
......
脱口而出:“那不是另有承平公主同下房州吗?”
“你爹我当然晓得,他这客店是开不起来的。”
这回由不得吴宁不信了,老祖君这是转性了?
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吴宁一摊手,“那就让他们回不了城!”
丑舅一笑,“若能增些进项,自无不成。”
吴长路暗道:“到底是还是太年青,有点异想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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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伯好言道:“九郎要想清楚些,这上山供奉的都是些甚么人?找肖道人请卦的又都是甚么来头?”
这么多年的相处,吴宁看得透丑舅,他这个丑舅更看得透他。
鄙人山坳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处所开个客店?
“哦。”吴宁心下生疑,“舅爹另有何叮咛?”
“人家都是白日里上山请卦,供奉香火,不等昏时就回城去了,谁会在我们这穷山僻壤的处所过夜?”
五伯也道:“咱这个坳子不靠官道,九郎这客店怕是没甚么买卖的,不如买上三分地来得实在。”
“算是。”
正要再劝,倒是老祖君发话了,“既然想弄,那就让他弄吧。”
内心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这么说,或许丑舅还但愿吴宁再给他一些欣喜吧。
“无事!”丑舅沉声道,“只不过,这三人来房州,你就一点都不料外?”
大伙儿无语了,“汝找谁来住?”
亏这个小子想得出来。
吴宁嘿嘿嘲笑,“修一修,装潢一番不就行了嘛。”
“父亲大人,何故任那混小子胡来?”
“因为,圣后底子就不想杀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