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朽道长点头晃脑地唱道:“浮生半日闲,南柯又一梦。你曾师祖,但是又喝得酩酊酣醉,呼呼大睡去咯。”
“啊?莫非稽洛山的神仙醉,是出自曾师祖之手?”水铃儿又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臭小子,竟敢躲在这里偷懒不好好练功?看我不代你曾师祖好好经验你!”
正恨恨下着决计,俄然他收回“哎呦”一声大呼,后脑勺被人用力拍了一巴掌。那些竹树精一听到人声,吓得当即“哗啦”一下,将脚插进泥土里变成浅显竹树,再也不出声。
水铃儿一听,酒虫子给勾起来,咽了咽口水道:“曾师祖可真有口福,日/日都能得这么多酒喝,看来整座稽洛山,也只要四位前辈能够在梦中痛饮……”
水铃儿对竹树精的集会饶有兴趣,接着往下听。
他细心回想,自徒弟过世后,出入落音竹宇的神仙日趋增加,几近每日都有人来与姑姑议事,那本厚重的仙律,一向是摆在案头,被人翻来翻去。可等那些神仙分开后,姑姑就常一小我坐在殿中,眉黛深锁,暗自感喟。莫非这就是竹树精们所说,那些神仙在束缚姑姑,不让她做本身想做的事情?
四灵对水铃儿,如同嫡亲亲人,哪怕想想他们,亲热感都会油但是生。此时忽见枯朽,他难掩心复镇静,孩儿撒娇的心性也完整闪现,嘻嘻笑着站起家,拍拍沾着草渣渣的屁股道:“枯朽伯伯那里话,铃儿这不正在缎练耳力,争夺听得更远嘛!”
正说耳力,他蓦地一愣,伸手用力揉揉眼,再摊开双手数本身的十根手指头,又是大喊大呼:“枯朽伯伯,为甚么你在我脑袋上拍那一下,我的眼睛就看得见了呢?”
几句话说得其他树精恍然大悟,“本来你是这么个意义,不过这话可有事理!那啥落音竹宇仙律,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定的,那帮人整天就拿着那本破书说事。姑姑看上去是个仙首,实在不过是给关在金丝樊笼里,每天被仙族的清规戒律束缚,除了天下大事,从未传闻她为本身做过甚么,因为呀,她本身的事都是小事!公然是够气人的!”
话听至此,水铃儿顿时心头火起。
枯朽呵呵一乐,道:“你在冰床上睡得那么香,老道我猎奇你在做啥好梦,就溜过来瞧瞧。你不知咱四灵在虚境里威风八面,法力高强吗?就你眼睛这点小事,那还不是抬抬手就处理了?”
水铃儿脑袋被拍,固然未感疼痛,但也被那重重一击吓得够呛,一时忘了眼睛的题目,委曲地揉着脑袋转头,寻是谁打了他。眨眼看看,他欣喜地大喊:“枯朽道长,如何是你?”
其他树精齐问:“兄弟这话又怎讲?”
他在内心愤然道,“徒弟走了,师叔也失落了,但是师祖姑姑另有我水铃儿!今后我就是她的保护神,谁也不要想欺负她!如果姑姑有想做的事情,却被那些无私的神仙劝止,我必然要为她出头,把那些家伙赶跑!”
“啊?我现在是在梦里?”水铃儿摸着脑袋,有点吃惊,不过等他明白过来,又笑道:“也对啊,能见到四仙灵,除了梦里,还能在哪儿。诶,对了,伯伯,我曾师祖如何没有来呀?”
来人公然是四灵里的枯朽道长,甩着个拂尘,面带愠色地站在他身后。
很快又有一个竹树精扯出话题:“我日/日呆在这落音竹宇之前,看着那帮神仙来交常常,还真是光荣本身能跳出三界以外,安安生生做这么个简朴的树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