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持续道:“没错,就是百年前已全族毁灭的神族。现在已仅剩最后一人,澜沧江底的澜沧神。”
竹月大瞪双目,骇然问:“神族?你……你到底在说甚么?”
竹月道:“兄弟过奖,不过此事事关体大,竹月恳请子墨兄照实相告。”
竹月回想曦穆彤跌下云端的景象,恍然大悟。
“我为何一向都没放弃?月兄,我之以是谈及澜沧神,只是想向你申明,就算神族已灭,世上也另有最后一个神。就算妖族豹隐,世上也仍然另有妖。就算浣姝已失落百年,百年来作为她的兄长,我也始终还能感受她呼吸尚在。只要我心头这感受不消逝,就会一向找下去。”
“澜沧神,仍然能代表神族,而妖也尚存于世,子墨兄,莫非你言下之意,是浣姝仍然在生,只是能够已化作其他界的生灵?”竹月惊诧。
几句话问得竹月大惊失容,怔忪道:“此乃仙族极度奥妙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竹月一怔,这恰是他急于想晓得的题目,以是想不顺着他的话走都不可了。
竹月嘲笑道:“子墨兄,当年你在支离山被妖龙咬伤,种下尸毒成为吸血怪人,才气保持百年面貌稳定,保存至今。而你府上家奴婢女,皆为凡人,均匀不度日七十岁。傅伯以最多七十岁的年纪,如何能对百年前,江南浣姝持有的卢田玉晓得得如此清楚?”
江南君话音不大,却如惊雷在竹月头顶炸响,他身子一软,内里的衣衫已被盗汗湿透。莫非,他的猜想就如许被证明?
江南君顿了顿,似在踌躇,末端还是下定决计问道:“月兄,从数月前开端,你的七星命盘便已显现,你仙寿将尽,已剩不敷一年,可有此事?”
江南君却转话锋道:“我们先不谈傅伯,我问你,你晓得你曦穆姑姑在来仙魔宴之前,去过那边吗?”
江南君又是一惊,警悟地看着他:“你问傅伯何为?”
江南君苦笑点头,“月兄,请恕我实不能再持续相告。关于你的命盘一事,我信赖曦穆仙会奉告你剩下的部分。但是我妹浣姝尚在人间,有玉为证,不管她已转往哪一界,我都需求将她寻出,赔偿这百年来未尽的兄长之责。”
竹月语气早已软了下来,轻声道:“那你为何还一向……”
本是扣问浣姝之事,没想被江南君反转话题,成了谈他本身。竹月无法,清算表情,再将话说返来,问道:“我的事,想来和令妹无关,不知子墨兄将话头扯来这上面,有何企图?”
竹月道:“我且问你一事,你府上傅伯,本年贵庚?”
江南君通俗一笑,道:“你可别忘了,我这小我间使是做甚么的。人魔仙三界中,有多少事能瞒得过我江南子墨?曦穆仙为续你仙命,不吝浪费百年功力变动九宫旋星盘,以催动你的七星命盘产生逆转。而那九宫旋星盘是何物?非有神族人的神血相祭,仙魔族人岂可随便变动?”
江南君点头,“月兄,你的察看详确入微,推理非常精确。傅伯确切不是凡人,百年前我在支离山杀妖龙时被种尸毒,是他救了我,当时他是鹰嘴蝠头领。”
江南君将目光移向远处亭台的翘檐,如有所思道:”这百年来,我都在不竭被人提示,浣姝作为一个凡人,不成能活到一百多岁,哪怕是安享天寿,只怕也早已老死而去。你们这些设法遵守常理,我实在没法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