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亏你还说得出\'记得\'二字!”南风长老不敢再大吵大闹,只能小声驳嘴。
他眉间的妖印腾出一小团火,赤红的双目也覆上一层稠密的阴云,寒星般的眸子里,竟不时扯过一道闪电。
狞灭望着他那一脸霸道,痛心道:“神族在五百年前灭亡,你觉得是被我们妖族打倒的?错!大错特错!打倒神族的人,底子就是中原帝本身!你应当记得,从神武八年起,父亲共与他交兵四次,前三次吃的都是败仗,到第三次,乃至损兵四万,一向退守到江夏。可为甚么第四次再去挑衅浑沌谷,父亲恰好就赢了?那是因为到神武三百九十九年,中原帝变质了,由一个爱民如子的圣贤明君演变成为,一个连与他恩爱多年的帝后都要关去鸡鸣山的昏君、暴君!当神族大业已危如累卵不堪一击,你和父亲才气趁虚而入,得了这个便宜。亚父我奉告你,大厦颠覆非在朝夕,都是因为平时的罪过逆施,一点点堆集,从而导致最后的崩塌!你可知,摧毁西海私狱,除了救出那些无辜囚徒,我还在挽救你,莫非,你就没有一点感念吗?”
南风听他不杀本身,算松了口气,缩紧的身子直返来,悻悻道:“你少来经验我,管好你本身再说!”
只听他“啪”的一声,将绸扇重重扣在桌上,眨眼间一脸游戏之色,就转成了雷霆大怒。
狞灭一声长叹,冷然道:“杀你不难,可我狞灭并非嗜杀之人。留得你性命,是但愿你能检验,能悔过。就算本日我对你部下包涵,若你仍然如许罔顾伦常,暴戾恣睢,一味残害天下生灵,迟早会激得天怒人怨,被那些你害过的人千刀万剐!”
“亚父!”他怒喝:“本王现在还愿叫你一声亚父,那是因为,本王顾怀旧情,还记得小时候你所赐与的体贴。”
“哼,狞灭,你高高坐在妖王王座上,却一味夸大妇人之仁,老夫真为你感到害臊!就算你本身胸无弘愿,又岂能健忘你父亲,老天王当年要一统六界的壮志豪情?你本日说出这些胡涂话,对得起他为你打下的江山吗?”南风一时情急,竟搬出了狂蟒。
“你给我开口!”狞灭更加怒不成遏。
一席话说得入情入理,又字字如针,南风长老内心哪怕另有一万个不平,也再有力回嘴,只剩一张灰脸,扭曲得实在可骇。
他肝火难平,仍然抵赖,“就算我设私狱,未报你妖王批准,抓的却都是一些在三界里犯下重罪的该杀之人,莫非我这不算是为天下做功德吗?”(未完待续。)
南风还是第一次见他暴露这类妖颜,放肆气势给震得矮下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又细又短的脖子。
那私狱,他已苦心运营七十八年,却被狞灭于一夜间尽毁,怎能不心疼?肝火冲冲来找他算账,气没出,又被他怒斥得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这是多么的热诚!
“且非论父亲畴昔的所作所为是否精确,单说你内心在想些甚么,我能不晓得?休要拿我父亲做挡箭牌,你干下这桩桩罪过,为的只是喂饱你本身的狼子野心。我奉告你,得民气者才气得天下,就你这类心术不正,专耍邪门外道的乱臣贼子,永久都别想奸计得逞!”
“长辈?哈哈哈……”他听得对天狂笑,“亚父,我以我眉间的妖印发誓,若不是将你当作长辈,在我摧毁私狱的同时,你已锒铛入狱,现在只怕头都不在项上了,还能有命来和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