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成想就在他狠命一抽的当口,那宝剑光彩一闪顺势而出,紧接着“哗啦啦”一声,三尺剑身竟刹时化作铁粉,轻风一卷便四下散去了。
“哈哈哈,几位朱紫好生安逸,不劳不作三餐有肉,真是恋慕死我了”。
“回公子,北魏雄师眼下正在剿灭零陵,鲜卑,羯,羌等权势,雍州刺史杨素则于虎牢、兴城守将结成掎角之势,局面临时稳定。而城中米面油的代价飞涨,加上哀鸿各处,一时有些混乱。”
门口处,李云儿呵叱道。
“恩,通情达理就好。启事无他,本年的赋税太重,而咱这乡村都靠养蚕抽丝为业,时势不好,砸不上代价。赋税有些缺口,还请朱紫多多成全”!
李云儿自小在大户间发展,三番两次的被逼迫,声音不免冷硬。
想谋事,借口大把抓。何况人家有个里正的头衔,如何说都成。李云儿紧咬贝齿,筷子往桌上一放,对大柱使了个眼色。
这三个仆人都是两代为奴,衷心浑厚上没的说。加上李紫阳为人老道,特地将其家眷带过江南,就怕给自家女儿留下隐患。
袁山呵呵一乐,心说还是你门清,其他的都扯淡,大爷当然是奔钱来的了。
“回想往昔,有如梦寝,何也”?
李云儿拿着书卷隔着窗子问道。
“公・・・将军!你醒了”!
不过期局动乱,安闲安逸也不免提着心眼,加上田丰接连两个月都不见动静,内心也实在犯急。
其他四名大汉吓得一把将田丰扔在地上,向后退了几步,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大柱儿一听神采发黑,雍州蚕农自古富庶,常常一个村庄就交出千余两税收。袁山张口就要他们补全,那要补多少?
“吾兄乃大齐将军,因伤势太重才回转家中保养。尔等若冲犯于他,我必上告城府,制你们一个灭门之罪”!
袁山则来到盔甲近前,胡乱披挂上身,哈腰一拿八棱紫金鞭“咦!好沉的家伙”!
齐国的一些山村本就有欺生的弊端,李云儿觉得大不了给点银子打发了,没想到对方如此刁悍。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四名大汉已经冲进田丰地点的房间了。
这两个月来,他们已经被袁山诈了十几两银子去,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听任了,没想到本日又来肇事,还带了几个帮手,看模样来者不善。
直到这时,李云儿等人才欺到近前,一看田丰醒来,欣喜道。
此人名叫袁山,是此处的里正,平时卖力办理村中治安税收等庶务。若放在之前,李云儿天然不把他放在眼中。可现在兵荒马乱民气暴躁,那里另有贵贱高低之分。
大柱点头起家走出房屋朝袁山深打一躬:“里正大人息怒,我等出亡之人,不过想保存朝夕,苟全性命。如有甚么用的找的,还叨教下”。
只见屋中安插简朴,墙角十字柱上挂着一顶寒铁盔,两边横披鱼鳞甲,一对八棱紫金鞭立在墙角闪闪发亮。
“呦呵!老迈,这儿有一副盔甲和一对不棍不棒,金灿灿的家什,快来看看”!
“里正大人这是何意?我等落住其间虽仓促,但乡上有备案,城中有保人。到处遵循端方行事,莫非另有何不当么”?
说完抬手一指右边房屋,“听闻你那兄长浑身创伤,疑似刀剑所留,特来盘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