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提马来到田丰近前,目光在剩下的百十人中逡巡一遭,慎重其事的对着马下回礼一拜,复振声道:
说时迟当时快,两马一错蹬,刀鞭并举,早就碰到一处。“嘡啷啷”!
白岑看着田丰一边顶盔冠带,一边持续说道:“将相贵爵宁有种乎?我等俱为崩云儿男,但凭一腔血问个死生,甚么贵贱凹凸,待活过这遭再论不迟。布阵”!
“驾!驾”!
“末将愿往”!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更何况自齐魏鏖战以来,齐国军队便败仗连连,早就兵无斗志,将少争心。
“甚么”?
人拥马挤间,一个身穿鱼鳞甲,手曳狼牙棒的军士勒马拱手,孔殷道。
内心暗叹一句‘天要亡我’!
“大齐国崩云城治下,讨虏将军白岑帐内前部正印前锋官田丰在此,汝可敢来战”!
“霹雷隆”!
“末将得令”!
“部属在”!田丰躬身一拜。
待世人见过那两根金鞭,都深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不住道:“莫非这些东西是给他筹办的”?
“嘶····”。
田丰得理不饶人,见一鞭下去,对方身子只闲逛几下没受甚么大伤,立即催马来追。说到底,真刀真枪的顿时对战,他这还是大女人上轿头一遭。在战术心计上便弱了很多。
“将军!北魏铁骑向来以速率见长,眼下一马平地,又无山林可依,如之何如”?
“部属敢不尽死力”!
他想的没错,田丰的一身本领都出自白家,所谓的一鞭打死恰是鞭法中的一个杀招,放手鞭!
有些时候,对品级的存眷常常会大于死活,眼下这些人便是。
转眼工夫,尘烟滚滚中便杀出一支人马,只看黑压压塞外胡骑,阴沉森弯刀短弓。好个平原驰骋鱼龙壮,冠带貂裘散腥风。边地胡马,生来高长形若虎,乘胜敌军,身携威武似豪雄。
“田丰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