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抚着她的手背,看向一行大师:“大师,敢问朱紫在何方?”
柳初妍经韩大太太一番嘲笑,也是将婚事记到了心上的,可没想到老夫人一向记取,还让大师给她算命。不过,她重生一回,也想听听这法眼通天的大师是如何说的。如有错处,那这大师便是徒有浮名,不值坚信。若说中了,或许也可问问将来该如何化解诸多难难。
“他不是靠的信国公么?”韩淑微略不平,撅着嘴坐在榻上,内心不适,摆布挪来挪去。
柳初妍经此番打击,固然一行大师安抚了,也仍旧神情颓废。
一行大师点头,再未言一语,埋头将纸撕了,重新算了一回,又昂首细心瞧了柳初妍的三庭五眼,末端觉着不敷笃定,还看了她的手相,最后才道:“老夫人,表蜜斯这出身,实在是盘曲又古怪。贫僧道行浅,唯恐算错,又看面相和手相,实在是差异庞大,前后冲突,不敢胡言。”
“嗯。”韩淑静寂静半晌,浅浅一笑,挽了柳初妍的胳膊,“你被吓坏了吧?那左都御史长得不吓人,可总爱摆神采。我见过他很多次了,就没见他笑过,回回如此,看惯了。此后你再见着他,便当那是个不苟谈笑的人,不必惊怪。”
“好。大师请说。”
“爹爹,你要不要跟到宫里头去看看?”韩淑静固然离家日久,可她本来便与父亲豪情深厚甚于其他兄妹。是以,她与本身父亲说话也不非常避讳:“大伯这事儿犯得胡涂,我见他方才说话也囫囵不清,进了宫里,那氛围不比自家里,万一严峻说错了话可就费事大了。爹你去瞧瞧,好歹他若错得一两处,还能在万岁跟前帮着说上话。”
“表姑婆。”柳初妍看那大师正看她的八字,便唤了韩老夫人一声,站到她身后去。
韩老夫人这般做了决定,韩府便平安悄悄地,几日都没起半点波澜。
直至午膳时,三位女人在清心居陪着白叟家用膳,还传闻武康伯和二老爷都返来了,屏风的事儿撇得干清干净。皇上也没见怪,只看到上边一道划痕,内心暴躁不已,当时便急着去修磨,将他们赶走了。
“三表姐本身也才十九罢了,老气横秋地倒替别人摆脱。”这氛围更加凝重了,柳初妍捏了捏韩淑静的手背,瞧她手上一串佛珠旧了,转开话头,“三表姐,你身上这些金饰,全换了吧?你又才返来,先去沐浴换衣,我和淑微就在外头坐着喝茶,不必接待。”
“老夫人,实在不是财帛精力的题目。我看表蜜斯面相手相,实在是大富大贵之相,这八字却又休咎参半,乃至凶大于吉。我还测算出表蜜斯来日确有灾害,但从手相上看,那灾害又已畴昔了。贫僧便多嘴问一句,表蜜斯克日是否历过灾害,关乎性命的灾害?”一行大师面色难堪游移,毕竟还是问了出来。
“老夫人既如此说了,贫僧也不好托大,便直说了。”
韩家除了二房的两个庶子,年纪尚幼,其他的一个个都是不让人费心的。这大师既来了,韩老夫人就让他给府上几位爷都算了。
一行大师微微压了压下巴,又看了柳初妍几眼,才转头看老夫人:“老夫人,我与贵府大太太的祖父是至好,与老夫人也结过善缘,发言便没有讳饰。本日我看这表蜜斯,八字凶恶,固然历过存亡之灾了,但将来之事倒是半点草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