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太太不欲揽事上身,便由着二太太和柳初妍两个措置,可她好歹也是当家的媳妇,不能让二太太超出她去。并且她最不喜幸亏这道上待着,唯恐丢了脸面,施施然下了马车走过来:“薛太太故意,实在是感激不尽,下回我们订婚自到信国公府去伸谢。”
生辰宴,吃酒半个时候,看戏赏舞半个时候,夫人太太们到花厅说话说了半个时候,再来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就两个时候畴昔了。时至半下午,客人们陆连续续拜别,武康伯府的女眷们也告别上了马车。
“这……”薛太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初妍也不能太不识相,难堪万分,松了手,翡翠镯子便稳稳铛铛地套在了她手上。
“不成,轱轳棒脱了出来,再走全部马车底都要掉下来。”
薛太太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愣是不肯放,故作活力:“你莫不是看不上我送的镯子?”
最后是李杜师发话,说他们佳耦也极喜好柳初妍,定会答应刘关雎找她玩的,刘关雎才消停了。
韩二太太内心实在是情愿的,毕竟这条路常有人来往,让人瞧见武康伯府的难堪事不好,可那是信国公的马车。而车若跟了她们归去,还得让府上的爷送归去,也得费一番工夫。
车夫赶快下去,俯身一看,惊呼一声“坏了”,昂首就对上打帘看究竟的云苓,神情镇静:“云苓女人,车轱轳坏了,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