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谈却打断了她,昂首对皇上道:“皇上,柳女人腹痛不止,方才又摔着了,还是让奴婢扶了她下去憩息吧。”
皇上神采呆滞,他对后宫礼法半分不清楚,只晓得四妃九嫔罢了,还当秀士是个甚么女官,听薛谈这话,好似犒赏不当啊,难堪地悄悄咳一声:“如此,我还当秀士是有才的意义,本来不是女官?是朕错了,那依薛卿之见,该如何犒赏?”
柳初妍顾不上这很多,只紧紧地咬着唇,由松苓与青禾扶着去往龙德宫。奉贤夫人的模样,她也看到了,得尽快出宫去才是正道。
贤妃不好再留人,去叨教了奉贤夫人,就送了她们走。
薛谈看奉贤夫人神采不豫,他与柳初妍又打了她的脸,只怕还不肯罢休,歉意地摆了摆手:“我看柳女人身子不适,得尽快给她写个方剂。她既住在贤妃娘娘处,皇上不若与微臣同去玩耍一遭。微臣传闻龙德宫有一个绿檀木根雕,极是精彩且罕见,皇上也可瞧上一瞧。”
“好了,莫哭。我是久病成医,还晓得一些。待会儿给你开个方剂,让奴婢照着方剂抓点药吃了就好。”薛谈说着,替她拭去了泪水。
“说甚么不好,咒表姑婆抱病!”柳初妍当即给她堵了归去,重重地拍了她的手背。
“不若说祖母病了,我们得归去照顾,贤妃总不能累得我们做不了孝敬孙女吧。”
丽嫔从云端跌落,气得不能自抑,可当着贤妃的面也不敢顶撞,只得冲着荣明秀骂了几句解气。
柳初妍喝了药,就软软地靠在床头,拧眉思考。
“随便赏些金银珠宝便就罢了。”倒是信王在中间插了句话,“皇兄你看,不过一只死猫罢了,就把她吓成了如许,那里当得女官。不若给些金玉宝贝,还好些。”
贤妃听此,悄悄一笑,赶紧派人先行归去清算。
“好。”柳初妍无法应下,心中千回百转,却想不出一个别例。
这般一想,好似挺相配啊,毕竟这般国色天香,实在可贵。这一对璧人,几近能做了画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和他的马儿天造地设一对儿的男主又出来“卖萌”了,~\(≧▽≦)/~啦啦啦~
奉贤夫人本来也当皇上对韩淑微成心,心生安抚,但是薛谈一句话竟将事情搅黄了。而皇上不再存眷韩淑微,亦不看薛谈,只盯着柳初妍沉思。难不成,他转而看上了柳初妍?
荣明秀挨不住,就躲到柳初妍这边来了。她与柳初妍夙来反面,从没好神采,本日却神情委靡,较着气势矮了一截,连话都说不响了。毕竟姐姐才出了事,柳初妍却有信国公府做背景,她不敢仗势欺人。
奉贤夫人晓得她比不过皇上对木雕的兴趣,亦比不过薛谈一句话,毕竟没有发作,哼一声就归去了,暗自咬牙瞪了瞪柳初妍:下回再清算你。
“好了好了,我懂。”韩淑静连连笑道,“我不说就是。但你将及笄了,这些事可得重视着些。”
“柳女人?”幸而薛谈反应快,扶住了她,只是面上再不能淡定,“如何,摔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