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颂贤见惯薛傲自大耍宝的样儿,这会儿面对韩家人,俄然成了个灵巧聪明的青年,倒是震了她一下,迷惑地眯了眯眼:“子盛,你不是要带关雎去校场练剑吗,如何还不走?”
“如何是表姑婆,明显是婶婆。”薛傲的冰脸艰巨地堆了个奉承奉迎的笑,大步跨出至韩老夫人跟前,哈腰作揖,“子盛见过婶婆,见过二婶。”
“我本日不练剑了,你还是回家去吧。”却不料,刘关雎底子不给他面子,乃至给他使了个绊子。
面前这位初妍姐姐,虽说只是个孤女,但是看本日这状况就晓得,将来必然繁华繁华不成尽享。那样貌与姿势,是从所未见的娇媚与惹人疼,令两位京中俊彦都若失了魂普通。
刘小猫是无所谓,但是转念一想,这恶棍定会看准机会粘到柳初妍身上去,他跟着他,也好摸索摸索柳初妍,跟他到底有没有干系,便抿着唇点点头。
薛傲被打了脸,恰好刘颂贤与李杜师都在看笑话,底子不给他台阶下。但是将军府是不能出去的,不然金翎如果胶葛柳初妍,不就没有救美人的豪杰了么。不成,他得在这儿看着那用心叵测的家伙,摆布看了看,扯过刘小猫:“小猫,哥哥教你练剑好不好?”
刘关雎更是震得张大了嘴巴,刘小猫看她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的确丢将军府的脸,伸脱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臂。但是她毫无反应,刘小猫没法,只得由着她去。
“韩老夫人宽大,颂贤真是忸捏。”韩老夫人话音才落,刘颂贤便穿过门洞迎了上来,“我已经在叮咛人在园子里摆了点心,还请了个小梨园来。老夫人就与我一同去园子里吃茶看戏吧。”
这小仆人都下逐客令了,你从速回你的信国公府去吧。金翎觑着他,幸灾乐祸地笑。
“二婶,我与妍妍表妹见过的,她与我两个mm是闺中好友。但是男女有别,未曾多说话,只是识得罢了。”薛傲神情谦善,一改昔日的高傲形象,一席话诚诚心恳,听得柳初妍内心发虚。
“表弟,你的缘分,是后院那和顺似水的谨欢表妹么?”薛傲抓着他的小辫子,就反将了他一军。
韩老夫人晓得刘颂贤是要拉拢金翎与柳初妍,见金翎作礼,已扬了笑容筹办夸他的,成果半路杀出个薛傲,任凭她见多识广,还是愣怔了半晌。
“你既流连忘返,为何还返来啊?”薛傲侧目白了他一眼。
“你不去见你那和顺似水的谨欢表妹么?”薛傲是句句不饶人,人都已经走到回廊那头了,还扬着声给他扔了这么一句。
韩淑静作为知恋人,又是旁观者清,看薛傲两个打嘴仗,分外风趣,不由得噗嗤一笑。
“好,我们去背面练剑喽。”女眷们一块儿说话,薛傲不信金翎还能掺杂出来,他便拉着刘小猫往刘颂贤院后伶仃辟出来的练武场去。
韩若谷昨夜就与韩二太太提了薛傲的事,她听着薛傲与她见礼,并且姿势极低,她何曾受太高位的人的奉迎,便喜笑容开受了礼,赞道:“薛二爷真是懂礼。常日里,我便传闻薛家兄弟一个擅文一个擅武,皆是人中豪杰,在金陵都是数一数二的。本日看来,薛二爷果然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我瞧着,与我家妍妍正相配呢。”她说着,还拖了柳初妍一把,将她推到跟前来,“妍妍,提及来,我们府上与信国公府还真有些亲戚渊源,你该叫他一声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