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静走后,柳初妍又在想林谨欢大喜,她该送甚么礼品给她,可思来想去都是些没意义的,只好作罢,揪了刘关雎去,和她交代了周若素的事儿,才去林谨欢处帮手,顺道与她用晚餐。
殛毙皇亲国戚但是极刑,恩昌侯府保不住黎家,九千岁不肯保黎家。黎光栋只能带了黎骁仁,公开叛逃。
及至林谨欢大婚三日前,嫁衣可算是绣好了,柳初妍也终究想到了该送她一份如何的大礼。
柳笔墨倒是不晕船,可一起过来,也累得很,见姐姐被刘关雎折腾得人都脱了形了,心疼不已,扯了刘关雎到院子里坐下,开端给她看从金陵带来的礼品。
柳初妍一边为薛傲担忧,还得操心这小祖宗,可刘关雎刚强得跟一头小牛似的,底子不听劝,乃至几次偷跑上别人的船,意欲悄悄回金陵,都被保护给捉了返来。直至柳笔墨达到,她才松了口气,将刘关雎扔给他,就回房躲懒去了。
柳初妍是多么聪明的女人,见此景象,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摇点头感喟:“你既不便,那还是我本身找他问吧。”
刘关雎确切驰念金陵,只玩了几日就腻烦了这儿的湿寒气候,日日嚷着要归去。再一想到不能回金陵过年,更加暴躁,就是柳初妍的话都不爱听了。蓦地传闻柳笔墨要过来,她才算是高兴了一些。但是娘亲不要她归去,她心中浮起一股被爹娘丢弃的动机来,冷静垂泪。
将军府便派人出去追踪,柳笔墨也随了步队出去的,干脆利落,一剑就斩杀了黎骁仁,算是立一大功。不过令人惊奇的并不是十一岁的少年斩杀逃犯,而是曾经一滩烂泥普通的韩祯韩大爷,一刀就割了黎光栋的人头,不由叫人刮目相看。
但是这一拖,就是半个多月,转眼就到十仲春二十七,差三日就过年了,她却还没见到薛傲。十几天前她曾修书去金陵,也没想到刘颂贤就叫她们留在杭州过年,不要归去,说是柳笔墨已经在路上,筹办到这边与她们团聚,还叫她照顾好刘关雎,别让她跑归去了。
柳初妍一副春联,既安抚了她的心,也堵了别人的嘴,文采斐然的同时豪情竭诚,还能有甚么比这更好呢?
“你路上也谨慎,记得常报安然。”林谨欢抹着泪,与她道别,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我的便宜姐姐,你可别哭,过几日就大婚,但是有夫郎有家室的人了,或许过未几久,我就能做姨娘了。但是你大婚后一日,我就得赶往杭州,不能常去信国公府看你,你可得好好照顾本身。”
林谨欢顷刻红了脸,娇娇嘲弄她:“哪有那么快的,并且你一个月后就返来了,只怕到时候我就得筹办好分子钱喝你的喜酒了。”
柳初妍见她一脸不甘心,明白她还是不甘心的,便与她说杭州的美景美食,好让她神驰着,不再念金陵。
但是薛傲正在宁波对敌,柳初妍也不能跑到宁波去,只好独自回了老宅,筹办先歇息两日,再去收账和佃租,然后等晴和再上山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