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晚膳已备好了,你才叫松苓两个传晚膳呢。”
柳初妍见薛傲毫发无损,自家弟弟看起来却伤着了,反倒刘关雎一脸懵懂,指着薛傲极其不平气,就要骂,却俄然看清了来人是谁,难堪地挠挠脖子:“子盛哥哥,是你啊,我还当是哪儿来的采花贼呢。”
“楚楚,我们回金陵结婚好不好?”
薛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思样,终究嘻嘻一笑:“不负心。”
柳初妍尝着薛傲亲身涮的菜肉,吃得肚子溜圆,非常满足,倒是柳笔墨一脸苦相。刘关雎不让他亲身脱手,还要喂他吃,可她涮的菜能吃么。但是不听她的话,她就摆神采给你看,柳笔墨只得统统随她,端的是一副“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的视死如归模样。
刘关雎讨厌杭州的湿寒气候,更不爱冷风呼呼的西湖,便是垂钓也无兴趣,就尽管涮肉。
不过,再过三日就是除夕,她还是不操心这个,筹办着好好过个年吧。这但是自从爹娘过世后,她第一回在杭州故乡过年,一想起就满心镇静。
“你归去的话,顺带将我捎归去啊。”
柳初妍拿她没辙,只好由着她,却悄悄地给薛傲扔了几个眼神,叫他脱手。烧火锅,她可不会,她只会吃。
薛傲不置可否,只歪着脑袋思忖半晌,道:“现在的浙江知府是个能人,能文善武,留在杭州实在是委曲他了。”
“楚楚,口水。”薛傲忽而指了指柳初妍嘴边。
薛傲见她眼睛眨呀眨,大抵猜到她的意义,点头:“好罢,不过你得同我一起去。”
“那你为我留在杭州?”柳初妍旧话重提。
“是。”松苓闻言,扯了青禾下去,回身就小步跑了。
柳初妍觉得本身只怕耐久行船,并不怕这西湖的划子的,便没当回事,可没想到还是吐得一塌胡涂,只得临时换了画舫。幸亏她早带了炊具出来,在船上就能炖汤。
“嗯?”柳初妍下认识去抹,却发明甚么都没有,薛傲底子就在骗她,瞟他一眼,“你想吃我给你涮的肉吗?”
“作何?”薛傲眯眼。
“垂钓?”>
刘关雎心知薛傲是为了柳初妍跑返来的,也不惊奇,只扯了扯薛傲的袖子:“子盛哥哥,你何时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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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看他脸孔狼狈,身形确切比之前瘦了很多,她还在想着如何给他补补,也好犒劳犒劳他,既然他要吃火锅,那就换火锅吧,立时叫下人去筹办了。
柳初妍晓得他定是做了妥当安排的,不然不会让自家兄弟在餐风露宿,便不再胶葛他。
“胡说。”柳初妍撇他一眼,嫌他说大话,内心却美得很,“想吃,明日去西湖钓一条鱼来,我给你做。”
“你要喝鲫鱼汤啊……”柳初妍撑着下巴,微微而笑。
“买别人刚钓上来的,成不?”这大寒天的,叫他去垂钓?可柳初妍如许儿不像是打趣话,薛傲苦着脸。
薛傲见此,抬着下巴嘿嘿一笑:“松苓,传晚膳吧。”
幸亏一应炊具,家中都有,菜肉也备得齐备,只需在膳堂架上就好了。刘关雎一听要吃火锅,喝彩雀跃,总算是忘了回金陵一事,还赶走了下人,要亲身涮火锅。
薛傲明白,看着锅里的油汤沸起来,就从速下菜。
“薛傲!”柳初妍羞极,“你不贫嘴就浑身难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