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换了三四块毛巾,余南南终究把晋风背上淋漓的血水擦洁净了。她微微呼了一口气,又拿了一块干毛巾,把残剩的水渍擦净,开端筹办给晋风涂药。
“你胡说。”余南南撇撇嘴。刚才施刑的鞭子上仿佛带了倒钩,从伤口上直接撕扯下了大片的皮肉,她看着都疼,晋风这个挨了鞭子的人,如何能够不疼呢?
但是一想到这里,余南南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手上轻柔如羽毛的行动不断,沉声说道:“可我还是会惊骇。”
“你放心,我会庇护好你的。”晋风说完这句话,就感遭到本身的脸因为这句发自心底的承诺微微地烧了起来。他的喉结转动一下,脑袋埋得更低,暗自光荣着现在本身是这个姿式,余南南看不到他的脸。
“小余儿。”晋风的脸朝下伏着,闷声闷气地叫余南南。
余南南胸口大大地起伏了一下,像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她俄然笑得滑头而高傲,大摇大摆地站起家来接着给晋风擦背,一边说着:“放心,明天是个不测。我机警着呢,不会给你添费事的!”
晋风就像是被人在三九寒天浇了满满一缸冰水一样,整颗心刹时凉了下来--小余儿就如许不信赖她。他刚想起家跟余南南解释,却被她一把按住了肩膀,轻声斥道:“别乱动,要不然伤口又该崩开流血了!”
晋风的身子在半空中僵了半晌,还是缓缓地放松,重新趴好,灵巧得就像一只被仆人按了一下脑袋的猫一样。
晋风无声地笑笑,也不辩驳,就如许温馨地趴着,任由余南南在本身的背上捣鼓来捣鼓去。
“以是你承诺我好不好,先庇护好你本身,再庇护我。”
余南南看着晋风的精力头被她一句话就削了下去,蔫啪啪的模样,接着说道:“我晓得师父很强,也晓得师父会庇护我。但是你说如许的话,只会让我担忧,担忧我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会拖累你,担忧你会因为我受伤・・・・・・”她扫一眼晋风狼狈到顶点的背部,将手中的毛巾搭到臂弯上,两步迈到晋风面前,微微蹲下和他对视,接着轻声却慎重地说:
但是魏青没比及贰心心念念的豆腐。等晋风换好衣服一出来,他就被这个没知己的丢进了一个完整没有豆腐存在的次生界。晋风还美其名曰让他“用心修炼”,一向比及本身的伤口长好,余南南不会再给他擦药才把魏青放出来。
“混小子本身设的计,如何怪得了别人?”太上皇发笑。依着他这个皇孙的脾气,恐怕只要他的打算顺利,这两个对他动刑的侍卫不由不会受罚,倒是很有能够大大有赏。
余南南带着对魏青的敬佩,把药膏在手上抹匀,缓缓擦到晋风的伤口上。让她惊奇的是,药膏一沾到伤口,本来还在往外冒着藐小血珠的伤口就敏捷枯燥起来。照这个速率,恐怕没有多久伤口就会结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