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夫人来讲,不管是金银珍宝,还是面前这把琴,都不过是夫人的烘托,比不上夫人一分光辉。”峥嵘模糊感觉有些不安,在心中思考着如何才气顺利脱身。
楚南怔了半晌,眼神蓦地敞亮起来:“峥嵘,你是想让我以此为借口吗?”
“殿下现在会做的很好。”峥嵘望着阴沉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雅风从殿外走出去,手中托盘里放着一只白玉冠,恰是楚南平常所佩带的。峥嵘拿来为楚南戴上,两根长长的玄色锦带从冠上垂落,峥嵘将它们清算好,浅笑着说道:“我信赖殿下晓得该如何做。”
“左大人不必过谦,本宫没有将左大人当作外人,说得也都是实话。”贞静夫人非常落寞的说道,“本宫少时入宫,便就一向伴随在陛下身边,外头的天下是甚么样的,仿佛都记不错了。韶华弹指即逝,偶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就只要仓促几十年,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心人罢了。”
“贞静夫人夙来刻薄梯己,宣福宫也不是甚么狼窝,这位女人未免太多心了吧。”芝兰话里带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木棉瞧她那拿鼻孔看人的模样,内心老迈不痛快,正想挤兑几句,峥嵘去朝她使了个眼角,木棉只得将那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左大人不必氛围,快请坐吧。”贞静夫人抬手表示。芝兰搬来一条脚凳放下,峥嵘向贞静夫人道了声谢,才坐下来。贞静夫人脸上带着暖和的笑意,问道:“好久不见,左大人克日可好?”
贞静夫人拨了一拨琴弦,一阵“琤——”声响起,她昂首含笑问道:“左大人感觉此琴音色如何?”
峥嵘不知贞静夫人俄然差人请她有甚么目标,但看芝兰这架式是千万推托不掉的,她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芝兰姑姑带路吧。”
“这面琴唤作‘鸾凤鸣’,是本宫诞下明儿那年,陛下亲手所赠,全部皇宫也唯有这一把。”贞静夫人抚过琴弦,感悟地说道。